陶思雨看向陶思行:“就算你想去两极捕鱼,你都没那个本事。”
虽然他们也可以花钱进入某些国家,成为西方世界口中所谓的“depgoverment”,可在没有基本盘的情况下,他们只会被老牌的“deepgovernment”当成肥羊。
其实要说温顺性,昂撒白和贸易黑们更温顺,国外那生存环境都恶劣成那样了,光之国不少靠近高纬度地区的老昂撒们都被高昂的电费逼到每年冬天劈柴取暖过冬了,都不想著用第二修正案赋予的权力高喊一声“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属实让人难绷。
至於贸易黑们————那更惨了,他们的祖辈乃至他们自己如今都是別人赚钱的工具,乃至死后他们的尸体,都要被榨乾最后一滴油水。
在光之国,有一种职业的“收尸人”,他们会接受当地福利机构的僱佣,去到街上帮忙收尸,这可不是什么福利机构的慈善之举,这都是生意。
那些排队领救济餐的流浪汉们,死后比生前更有价值。
因为他们生活的环境常年邋遢骯脏,加上菸酒药都来,所以这些流浪汉天然就是最好的细菌病毒培养温床,那些被医药集合体资助的福利机构会僱佣同样在底层的“收户人”去收集这些尸体,在这个过程里,收户人,pd,福利机构,医药集合体们都能赚上一笔。
至於说医药集合体收集这些病菌病毒有什么用————那可太有用了,谁不知道天底下最赚钱的生意里,就有医药这一领域啊。
让人们生病,然后给人们治病————这套流程在国外可不是什么新鲜事。
陶思雨他们不知道明年年底会发生什么,不过就算知道了大概率也不会特別稀奇,这种事情在国外每年都在上演,所以国外对医药机构是绝对0信任的。
这也是未来那场大灾难中,国外的老外们会有那么多反智操作的原因。
他们的反智操作在东大看来无法理解,可如果了解他们的生存环境,是个正常人都能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做,只能说,论温顺这块,老外们確实有一手的。
但老外们之所以这么温顺,恰好能从侧面反映出老外资本家们的凶残。
那是真正的凶残。
把人整个吞下连骨头都要磨成骨粉的凶残。
陶思雨他们家这样从国內近乎流亡出来的家族,在国外还真就不够看的。
陶思行沉默著没说话,他知道陶思雨说的对,但他也有应对的办法,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在陶思行的追问下,陶思雨终於把她跟吕尧的谈话內容说了出来。
等说完后,陶思雨就抽出一根烟当著从来不抽菸的陶思行的面点燃,深吸一口后,伴隨著烟龙升腾起来的烟雾,她冷声道:“这个吕尧太自信了,竟然玩这种把戏,还找我来配合她演出,真是取死有道。”
陶思行听完淡淡说了一句:“你被情绪影响了判断,他找你配合演出,有说法的。”
陶思雨稍微思索下后,就狐疑的说道:“你该不会想说,他是在故意寻死吧?神经吗?”
但陶思行却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不懂,有些男人,终其一生都在追求一场盛大的落幕,如果吕尧的死————能够带来撬动世界格局变幻的力量呢?”
“哈?”
陶思雨发出难以理解的声音:“开什么玩笑啊,撬动世界?就凭他?他凭什么啊?就算是把他背后的荣念晴,简筱洁,甚至是最近对他青眼有加的王大老板全都加上,都不够份量好吗。”
陶思行淡淡道:“我知道,从常理上来说,我的猜测確实不可能。但结合吕尧的所做所为————我內心反而倾向於那个不可能的猜测。”
陶思雨脸皮抖了抖,翻了白眼抱胸用力靠进车座里:“神经。”
陶思行没有辩解什么,但他內心的不安越来越大。
当今世界的格局確实在飞速的变化著,在经济发展越来越重要的今年,像陶思行这样的商人家族最能感知到时代脉络的搏动,只不过当今时代的脉搏太多的纷乱和纷杂,东方和西方之间的博弈仍旧如同一团迷雾般,让当前眼下的所有人都號不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