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一边发力就能完成的事情,光之国那群元老家族,在有限度的合作下或许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我们真的扶持上一个我们自己的代言人,他们的反应就又会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著荣念晴就摊手表示道:“在这件事上,亏点钱都是小事情,我怕的是你会因此摔得粉身碎骨比如,通敌的罪名。”
吕尧认真的听取著荣念晴的建议,看样子,他似乎是把荣念晴的话给听进去了,但等到荣念晴说完后,吕尧就开始给荣念晴梳理这件事:“荣总,我知道你的担心都是对的,但咱们反过来想呢。”
“其实现在光之国那边,不管是驴派还是象派,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光之国被国內的大殖子们吹嘘了那么多年的自由进步,包容开放,但实际上呢?他们这么多年玩的依旧是以前的贵族游戏规则,別看光之国各种组织和派別那么多,但任何想要问鼎光之国话事人宝座的人,都必须投靠驴派或者象派,其他的小派別压根没有上场的机会。
其他的小派別就算获得再多的选票也没用,因为最后决定胜负的关键投票是“选举人团”投出的,选举人团的存在就是为了极限扭转,设立门槛。
然后在不足三百年的时间下,光之国如今已经在“周期之力”的作用下臃肿不堪,行將就木,但这样的局面,不管是象派还是驴派,都不愿意看到,但不管是驴派还是象派,实际上他们已经没有能够拿出来支撑场面的“面子”了。
所以在下一次话事人选拔中,驴派搞了个八十岁的老登上来,再然后驴派推出的是什么奇葩?一个分不清场合总是哈哈大笑的“哈哈姐”。
几十年的搅屎下来,驴派和象派都把自己搅和成了搅屎棍上的屎星子。
吕尧继续说道:“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我们给驴派造就一个新秀,他们几乎没有拒绝这股诱惑的能力。这是我给他们送上的“一份礼物”。”
“至於荣总你说的,即便我们把谢博尔推举上去,她还能保持原本的想法吗?这个我觉得其实不重要。”
荣念晴和林永珍全都竖起耳朵听著吕尧接下来的————狡辩。
吕尧笑道:“正是因为谢博尔成功登顶后,可能比较容易掌控,所以驴派的那群元老家族才会愿意托举她上去,而且,托举这个新人上去花的相当一部分钱,还是咱们这边出的,他们肯定是非常乐意的。”
“在谢博尔成功登顶之前,咱们双方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在此之前,我们要担心的事情不会很多,主要要操心的,还是谢博尔登台后,她会不会还站在我们这边————”
吕尧竖起手指:“我敢打赌,她一定会背刺我们。”
视频里荣念晴歪头看向吕尧,林永珍也歪头看向吕尧,吕尧则优哉游哉的说道:“这是他们国家,以及谢博尔的秉性决定的,我们既然知道了结局,那么想办法扭转这个结局就好了。”
林永珍不愧是跟吕尧相性比较相合的人,脑子一转就知道吕尧接下来要进行的计划了:“既然谢博尔在將来一定会背叛我们,那我们只需要让谢博尔在崛起的过程中不断的树敌,然后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吕尧打了个响指:“没错,人总会屈从於自己的利益立场的,用恩德,道义,乃至合同去约束一个人毫无意义,但用利益去约束一个人是很容易的,距离下一次的大选还有差不多四年的时间,四年的时间是可以操作很多事情的。”
荣念晴几乎要被说服了,但荣念晴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驴派那边不会让我们这么轻快的达成自己的自的的,他们肯定会在谢博尔成功登顶后,想办法抹除我们的影响。”
林永珍接著说道:“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抹除我们的。”
解决问题还是太麻烦了,但解决带来麻烦的人——那就简单的多了。
这个道理在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行得通。
荣念晴立即说道:“这个计划確实有可行的地方,至於將来可能存在的风险,我会积极运作,让你儘快回国的。”
在国內的话,吕尧的安全问题是很容易得到保障的,光之国再牛逼,也只能在航母所到之处耀武扬威,但在航母到不了的地方,尤其是东大国內,连他们的间谍探员想要行动都困难重重。
不然他们何苦那么迂迴的搞文化入侵,认知渗透?对於能够直接顛覆的地方,光之国从来都不会手软。
吕尧听到这里笑道:“那就辛苦荣总了,说实在的在外面飘了那么久,我也確实想回去了。国外的日子確实不好过啊,尤其是吃喝方面。”
也不懂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吕尧总觉得这边的中餐,哪怕食材和做法都很地道,但吃起来就是很怪。
荣念晴则信誓旦旦的说道:“你放心吧,一切有我。”
等掛断电话后,吕尧忍不住长吁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放空自己。
荣念晴对能把自己给运作回去这件事显得非常的自信,但实际上,隨著他提出要帮谢博尔推上光之国话事人这个诉求,他的回国之路已经变得愈发縹緲了。
现在是象派的人想要拿吕尧来杀鸡做猴,来给自己的派別镀金,好继续他们的“贏学”,可隨著吕尧的构想开始逐步被驴派的元老家族们认可,那么接下来,驴派那边也会发力,把吕尧控住在智利。
他们会逐渐意识到,吕尧这颗棋子,几乎是当世最有价值的棋子了,所以吕尧是万万不能回到东大国內的,当然,东大那边也绝对不会让吕尧踏上光之国的本土的,那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