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是的。”
娜塔莎点头,跟着旺达走进房屋之后,然后在看到从吧台后面走出来的霍克之后,便将这份视频的来历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霍克剑眉一挑:“来自没有我降临的平行宇宙中美队与。。。
晨光如丝线般缠绕在共情车的晶麦外壳上,折射出虹彩般的微芒。艾拉将日记本收进副驾储物格时,指尖触到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她十岁那年与母亲在日内瓦湖边的合影,背景里还隐约可见联合国总部尚未倒塌的钟楼。如今那座钟楼早已化作藤蔓缠绕的遗迹,而照片上的笑容却比记忆更清晰,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重新注入了温度。
引擎低鸣启动,伊森坐在后座检查设备:情绪频谱仪、共鸣增幅器、还有那台从老纪念馆地下室翻出来的“静默解码机”。这台机器原本用于破译战争时期被加密的心理电波,现在却被改造成了能捕捉潜意识波动的感知核心。屏幕上跳动着不规则的波形,像是无数灵魂在梦中低语。
“信号强度在上升。”伊森指着全息投影中的一片红区,“顿巴斯那边的心灵隔离指数昨晚突破临界值,三十七个村庄同时报告集体焦虑发作。不是普通的创伤后遗症……更像是某种‘共鸣真空’导致的情绪塌陷。”
艾拉握紧方向盘,目光落在前方蜿蜒的道路。这条路曾是欧亚大陆的重要贸易通道,如今却被层层铁网和自动哨塔割裂成段。她的吊坠微微发烫,星图中的一个坐标正闪烁着暗红色的警示光??那是人类历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几处冲突地带之一。
“他们不是不想停战。”她轻声说,“而是太久没人真正听见他们的痛苦。每一次谈判都带着条件,每一句道歉都藏着算计。久而久之,连哭泣都变成了武器,沉默反倒成了唯一的尊严。”
话音未落,车载系统突然发出一声清脆提示音。
>【检测到远程情感共振】
>【来源:北纬48。1°,东经39。5°】
>【内容解析中……】
屏幕缓缓展开一段音频波形,随后转化为文字:
>“如果你能听见,请告诉我……我儿子死的时候,有没有喊妈妈?”
只有这一句。没有愤怒,没有控诉,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像风吹过空荡的山谷。
艾拉的手指僵住了。这不是预设任务目标,也不是系统模拟案例。这是真实的呼唤,穿越战火与冷漠,直接击穿了她的心防。
“我们得绕路。”她说。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伊森沉声提醒,“偏离原定航线会让我们错过加沙的调解窗口期。那边已经有平民开始冲击边境墙了。”
“我知道。”艾拉转向他,眼神坚定,“但如果我们连一句‘我听见你了’都要计算成本,那我们和那些筑墙的人有什么区别?”
伊森沉默片刻,最终点头。他调转天线阵列,将接收频率锁定在那道微弱却执拗的呼唤上。
车辆调头驶入一片废弃铁路沿线。这里的地面覆盖着锈蚀的铁轨和碎石,共情藤却顽强地从裂缝中钻出,形成一道天然的情感导流带。随着深入,空气中渐渐浮现出断续的画面??不是视觉影像,而是心灵投射:一个女人跪在焦黑的土地上,怀里抱着烧焦的童军背包;一名老兵用颤抖的手撕毁勋章证书,嘴里反复念叨“不该活着回来”;一群孩子围坐在地下掩体里,用手电筒照着一本残破的童话书,轮流讲述同一个永远讲不完的故事。
这些都是未被记录的历史碎片,在共鸣网络升级后首次浮现于现实边缘。
“他们在等一个见证者。”艾拉低声说,“不是审判者,也不是拯救者。只是一个愿意站着听完他们故事的人。”
终于,在一处被炸毁的学校废墟前,她们见到了那位母亲。
她名叫娜塔莉娅,六十多岁,左腿截肢装着简陋的金属支架。她住在一间由集装箱改装的避难所里,墙上贴满了泛黄的儿童画作,每一张都署名“小伊万”。屋角放着一台老旧录音机,里面循环播放着一段模糊的语音??那是最后一次通讯记录,来自十年前前线阵地。
>“妈妈……天好黑啊……我想回家……”
艾拉没有立刻靠近。她只是放下肩上的共鸣箱,轻轻打开盖子。里面并非电子元件,而是一株活体晶麦幼苗,叶片脉络中流淌着柔和的蓝光。当它感受到周围的情绪场时,叶片开始缓缓旋转,释放出一种近乎催眠的韵律。
娜塔莉娅抬起头,眼中满是戒备。
“你们是政府派来的?还是媒体?想拿我的痛做新闻头条?”
“都不是。”艾拉蹲下身,让视线与她齐平,“我是来听你说的。如果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