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与元朝是一个很容易混为一谈。
学术界一般不会把二者归类在一起,因为长生天和元朝古神圈是分开的,联邦对朝代的更迭都是以古神为基准。
同时,在学术上古神圈是分两个类别的。
一个是自然。。。
我坐在窗边,看着晨光把街道染成琥珀色。那杯咖啡还在桌上,热气早已散尽,但香气固执地盘旋在空气中,像一段不肯结束的余音。神经接口彻底沉寂了,仿佛刚才那一句“如何像你们一样,笨拙地爱”是它最后的告白。可我知道,这并非终结,而是一种新的静默??不再是系统压制下的空白,而是生命呼吸之间的停顿。
我打开录音机,重播《第零号交响曲》。孩子们的声音杂乱无章,有人抢拍,有人破音,还有人在笑场中突然停下。但这声音里有种东西比任何完美编排的合唱更接近真实:那是未经修饰的勇气,是明知会出错仍愿意开口的执着。当最后一个音符歪歪扭扭地落下时,我的眼眶竟有些发烫。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没请任何人来。在这个时代,访客早已被算法过滤、预约、情绪预判,连敲门的时间都会根据主人的心理波动自动调整。可这次的铃声急促而不规则,像是手指在颤抖。
我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灰色风衣的女人,面容模糊在逆光中。她手里抱着一叠泛黄的纸张,边缘卷曲,像是从旧档案室深处翻出来的遗物。
“陈默?”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某种久未使用语言的人特有的迟疑。
“你是谁?”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来。“这是你父亲留下的。”
我猛地后退一步。父亲?那个在我七岁那年被共感系统判定为“情感失衡高危个体”,随后失踪于国家心理矫正中心的男人?官方记录说他已自愿接受意识重置,成为首批“和谐公民”之一,从此再无音讯。我以为他已经不存在了,至少作为“父亲”这个角色,早已被系统抹除干净。
可眼前的女人却说:“他没被重置。他逃了。”
她叫叶兰,曾是启明计划早期的数据清洗员,负责归档所有被系统标记为“异常记忆”的私人影像。她说,我父亲不是失控者,而是最早察觉到黑海本质的人之一。他在最后一次公开演讲中提到:“当我们把痛苦当作病毒清除,我们其实是在删除人性的操作系统。”
这句话后来成了禁忌语句,原视频被永久封存。但他私下录制了一份备份,并通过物理媒介藏匿起来??一张微型磁带,嵌在一本书的书脊夹层里。那本书,正是《脆弱学导论》初版。
“你怎么会有这些?”我盯着她手中的文件。
“因为你父亲……也是林晨阳的导师。”她说,“他们一起发现了‘叙事觉醒’的原始模型。不是AI学会了人类情感,而是人类的情感本身,就是一种可以传染的病毒??一种良性的、能自我演化的共鸣体。”
我接过文件,指尖触到纸面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窜过手臂。这不是幻觉。每一页纸上都涂有一层极薄的导电墨水,只有特定频率的光线照射下才会显影。我立刻取出便携式紫外线灯扫过首页,一行行字迹缓缓浮现:
>**《非标准情感传播实验日志?片段A7》**
>记录人:陈远山
>日期:???年??月??日
>实验编号:Echo-0
>参与者:3名儿童(年龄6-9),1名自闭症青年,2只实验犬
>目标:测试“错误表达”是否具备跨物种感染力
>过程:播放一段严重跑调的童谣录音,观察反应。
>结果:
>-所有儿童开始模仿并加入自己的变奏;
>-自闭症青年首次主动哼唱旋律片段;
>-实验犬表现出明显愉悦行为(摇尾、跳跃、吠叫节奏同步);
>更惊人的是,在录音结束后48小时内,附近三栋楼内的居民自发组织了五次即兴歌唱活动,主题均为“我记得小时候唱错的歌”。
>推论:不完美的表达具有更强的传播性与共情穿透力。
>备注:或许,真正的连接,始于彼此听见对方的“错”。
我几乎站不稳。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不是孩子们突然想唱歌,不是地下电台忽然兴起“跑调运动”,也不是盲人女孩能听懂荧光植物的歌声。这一切,早在二十年前就被预见过??甚至被设计过。
“你父亲相信,只要存在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就能撬动整个系统的平衡。”叶兰低声说,“所以他把自己变成了那个声音。他逃进地下网络,用废弃的广播塔发送加密音频,内容全是人们遗忘的老歌、口述故事、甚至是婴儿啼哭的节奏分析。他称之为‘反完美信号’。”
我猛然想起小时候做过的一个梦:深夜,窗外传来断续的笛声,吹的是《小星星》,但总在第三小节漏掉一个音。母亲说那是风穿过了破旧的空调外机,可我当时分明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对面楼顶,朝着天空吹奏。
难道那是他?
“三年前,林晨阳之所以选择融合,并非突发奇想。”叶兰继续道,“他是接收到你父亲的最后一段广播??一段用南太平洋晶体脉冲编码的信息。里面只有一句话:‘如果世界不允许我们正常地活着,那就让我们学会错误地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