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摇了摇头,“不用,对付他们用不着那些。”他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地上的陈阿喜尸体,又看了看周围狼藉的现场,对吴南说道:“这里的事情,还有这个尸体,你想办法处理一下,我不希望警察或者其他人,因为这件事来打扰我。”吴南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处理一具尸体,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可不是小事。但看着江尘那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他又不敢拒绝。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点头。“好,我想办法。”江尘点头转身就准备带着黄杰离开。就在这时,吴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尴尬又犹豫的神色,他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江先生,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江尘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我们是朋友,有什么话当然可以讲。”他这话说得随意,却让吴南心头一热,刚才的忐忑不安消散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压低声音说道:“今天这事,还有这老头的尸体,我会想办法处理干净,只是等陈家追查起来的时候,能不能别透露我和我的兄弟们出现在这里过?”他说完脸上臊得通红,觉得这话实在有些不够义气,又不能不为自己和手下这帮兄弟的身家性命考虑。陈家一旦知道他们目睹了陈阿喜被杀,甚至可能参与了处理,那他们这些人恐怕也别想在石头城混下去了,甚至可能遭到陈家的疯狂报复。江尘眼中闪过了然。他当然明白吴南的顾虑,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吴南能在这种情况下,还答应帮他处理现场,已经算是有情有义了。“我当是什么事。”江尘爽快地点了点头,“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无关,我不会跟陈家提起半个字,你们只是路过,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吴南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脸上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连连鞠躬。“谢谢江先生体谅,让你见笑了,我们这点小人物,实在经不起陈家那种庞然大物的折腾。”“不用谢我。”江尘摆了摆手。“你能帮我这个忙,我已经很感激了,今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自己解决不了的可以打我电话。”他说着从黄杰那里要了支笔,唰唰写下一串数字递给了对方。吴南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那张便签纸,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数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江尘这随口一句许诺,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珍贵。一个能轻易击杀陈家供奉的高人,他的承诺,分量何其之重。只是此刻的他,还无法完全理解这承诺背后代表的力量和意义。他将那张便签纸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放进口袋里,然后抬起头,无比认真地对着江尘点了点头。“江先生的话,我吴南记住了,以后若有需要,刀山火海只要江先生一句话。”江尘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朝着街边走去。黄杰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地上的陈阿喜,以及站在那里神色复杂的吴南等人,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比他过去二十多年加起来还要刺激和离奇。街边停着一辆吴南小弟开来的、看起来半新不旧的面包车。江尘和黄杰上了车,黄杰自觉地坐进了驾驶座。他虽然年轻,但驾照早就考了,车技还算不错。“师父,咱们现在就去陈家。”黄杰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兴致勃勃地问道,脸上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您打算怎么收拾他们?是直接打上门去还是先礼后兵。”他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师父大展神威,将陈家上下打得落花流水,逼得陈建志跪地求饶的场面了。江尘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闭目养神,闻言只是淡淡说道:“怎么收拾看情况吧,陈建志既然敢派死士来杀我,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如果他识相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并且保证以后不再来烦我,那我也不是不能给他一个机会。”黄杰听了有些失望。“只是要个说法啊,我还以为师父您要大开杀戒呢。”江尘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摇头道:“你当我是杀人魔王吗?动不动就大开杀戒,记住暴力是手段不是目的,能用更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就没必要弄得血流成河。”“我知道了师父。”黄杰连忙点头,不敢再多问。面包车在黄杰的驾驶下,朝着陈家庄园所在的方向驶去。根据吴南刚才透露的信息,陈家的主宅位于石头城东边的半山别墅区,那里住的多是有头有脸的富豪。车子驶离了繁华的市中心,路上的车辆和行人渐渐稀少。黄杰一边开车,一边还在不停的问东问西,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师父,你说那陈建志见到你会不会直接被吓尿裤子?”“陈家会不会还有什么隐藏的高手?”“待会儿要是打起来,我能做点什么吗?我虽然功夫不行,但喊喊加油,帮忙捡捡东西还是可以的。”江尘被他吵的有些无奈,正想让他安静点,忽然他眉头一皱,目光锐利的看向前方。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穿着灰扑扑夹克的中年男人,正低着头摇摇晃晃的从路边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横穿马路。但他的步伐很奇怪,既不看车也不看路。“小心,前面有人。”江尘沉声道。黄杰正说得兴起,闻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脚狠狠踩在刹车上。面包车的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身猛地一顿,带着巨大的惯性向前冲去,又戛然而止。因为刹得太急,车头距离那个突然走出来的中年男人,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差点就撞了上去。黄杰被惯性带得身体前倾,幸好系着安全带,才没撞到方向盘。他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大口喘着气。:()下山后,替嫁美娇妻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