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昼夜温差很大。
只要出太阳,温度在十七八度左右。
只要太阳落下山,温度就变成了七八度。
七八度不算冷,但是还吹风。
车里温暖,煮着茶,开着空调。
晚上的磨盘山是最安静的时候。
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就连狗叫都没有。
我出生在农村,最怀念的是农村的冬夜。
月亮照在地上,一层温柔的银光,风是一阵打过一阵,东一声西一声的狗叫,连绵不绝。
我也是突然发现,村子里没有狗叫声,是因为村子里似乎就没有人家养狗。
除了没有狗,似乎除了鸡之外,就只剩下人是活物。
对称一个恐怖的信息:这里的鸡,吃人。
当然,人也吃鸡。
仿佛就是一个闭环。
这里的人,是类似螳螂一般的长相。
当然不是真如螳螂那么夸张,而是非常相似。
或者说,神似。
按理说,长得像螳螂的人应该害怕鸡才对。
哪有虫子不怕鸡的?
蜈蚣厉害吧?
在鸡面前,算个毛啊!
这天晚上是要死人的。
那吃过人的鸡的脑袋上透漏出来的消息。
这件事,我没有起卦。
但我来这里之前,起了卦。
我的目光看向了几十公里外的独龙山。
那是龙潭禁区的背后山脉。
八百里绵延不绝。
我在想,我们一直在正面和生命禁区周旋会不会是错误的做法?
如果我们从背后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