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随拱手躬身,说起话仍客气有礼。
“我们当家的说,二小姐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求的好姑娘。”
“可惜几次相处下来,察觉她早已心有所属,”
“这婚若是强行成了,也必定不是桩好姻缘。”
“且君子当该成人之美,思索再三,我们当家的才下此决定。”
“至于之前给贵府下的聘礼,我们当家的说了,不必还了。”
“二小姐人美心善,虽未能与当家的结为夫妻,可好歹也算是缘分一场。”
“聘礼就不收了,权当送给二小姐当添妆,也跟贵府结个良缘。”
转述了一番刘公子的话,那长随便将江箐瑶的庚帖递还给了张氏。
退完了婚,刘公子的长随转身又朝一旁的江箐珂行了大礼。
“江家世代忠烈,守疆护民,我们当家的想来敬佩江家人,再过些日子便是岁末,虽未能与贵府结亲,但还是备了些年岁贺礼,还望笑纳。”
话落,便命身后的下人搬了几箱贺礼,一一摆在了江箐珂的面前。
江箐珂没客气,点头收下了。
“多谢刘公子一番好意。”
张氏看着手中的庚帖,再看看摆到江箐珂面前的那几箱东西,茫然中带着气。
想着如此好的婚事就这么飞了,一时急火攻心,人就软着身子晕了过去。
虽然不喜这张氏,可江箐珂抚着大肚子,还是命人出府去寻大夫。
江箐瑶闻讯赶来,见张氏昏迷不醒的样子,急得要哭。
白隐则不急不躁地在母女身前蹲下,伸手用力按了几下张氏的人中。
张氏轻轻晃头,有了点意识。
但她缓缓睁开眼,谁承想最先看到的就是白隐的脸。
毁掉女儿好婚事的罪魁祸首!
张氏两眼一翻,觉得自己还不如昏死过去算了。
她靠在江箐瑶的怀里,开始拍腿哭嚎。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江箐珂从旁经过,冷冷地乜了张氏一眼,没忘记补刀。
“造了勾引别人夫君的孽,造了抢别人正室之位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