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苦笑：“理论上可以。但这东西的存在时间可能已经超过三十年，支撑着整个区域的稳定。如果强行破坏，幸福之力会瞬间崩溃，所有依赖它生存的人??包括外界那些已经被深度同化的人群??都会遭受剧烈的精神反噬，轻则失忆癫狂，重则脑死亡。”
“那怎么办？任由它继续操控所有人？”
“也许……”林晓缓缓起身，望向那座璀璨而诡异的源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不是摧毁，而是接管。”
“什么意思？”
“系统认的是‘守望者’的身份和权限。而我，既然拥有α级认证，说明我在那个体系里曾是高层之一。如果我们能找到当年守望者的控制终端，或许可以通过我残留的权限，修改系统的运行规则??比如，解除强制情感调控，允许人们自主选择是否接受幸福之力。”
朱凰眼睛亮了起来：“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让这个世界重新拥有‘真实’？”
“前提是，我们能活着拿到控制权。”林晓神色凝重，“而且要小心，系统很可能设有防御机制。刚才那一幕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正说着，地面忽然轻微震动起来。
头顶的金色脉络开始加速流动，光芒由温和转为刺眼。
【警告：检测到未授权访问行为。安全协议启动。区域封锁倒计时：十分钟。】
冰冷的电子音回荡在洞窟中。
紧接着，四面岩壁缓缓裂开，露出一个个隐藏的舱室。每个舱室内都站着一个人影??身穿银白长袍，面容模糊，双眼泛着淡淡的金光。
他们步伐整齐地走出，呈半圆形包围而来。
没有表情，没有言语。
但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三人瞬间明白??这不是人类，而是某种被系统驱使的傀儡战士，专门用来清除威胁。
“看来，”陆轩冷笑一声，活动手腕，“和平接管这条路，走不通了。”
朱凰迅速从记忆中调取装备：三把高频震荡匕首，两具微型EMP脉冲发射器，还有一枚她一直舍不得用的战术烟雾弹。
“林晓，你负责找控制台！我和陆轩挡住他们！”
林晓点头，转身冲向洞窟最深处的一扇隐秘石门??那里正是他记忆中浮现的“中枢室”位置。
战斗爆发得迅猛而激烈。
第一个傀儡刚迈出一步，陆轩便已跃起，借助推退器残余的动力滑行冲刺，一刀斩向其颈部。刀刃切入，却没有鲜血喷溅，只有一股金色液体汩汩流出，落地即燃，烧出滋滋作响的焦痕。
“避开它们的血液！”陆轩大吼，“有毒！”
朱凰同时引爆烟雾弹，浓密白雾瞬间扩散，遮蔽视线。她在雾中穿梭，利用异能复制出一面能量盾牌，挡下数道凌厉爪击。
然而这些傀儡动作协调如一，数量越来越多，且似乎不受痛觉影响，哪怕肢体断裂仍继续前进。
更糟的是，倒计时仍在继续：
【五分三十秒。区域即将封闭。】
林晓拼命奔跑，心跳如鼓。
终于抵达石门前，他伸手触碰门上的符文锁。刹那间，脑海中闪过一组密码序列。
“7-α-LX-Ω。”
门应声开启。
里面是一间圆形房间，中央悬浮着一块巨大的透明晶板，上面流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标题赫然写着：
【幸福管理系统?主控界面】
林晓扑到操作台前，手指飞快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