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如何,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不应该的。
宿珩撇开视线,低低地叹了口气。
“发。情是本能的生理现象,没有忍住舔了你,是我的问题。我会尽力克制那种冲动。但如果你因此得寸进尺,想要我舔你……别的地方,抱歉,恕难从命。”
其实并非说给她听,反而像是在警告自己。
姜璎怔了一下:“什么别的地方?”
“……”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只是在装作不懂。但无论如何,不管会让他多羞耻,他都得将话说清楚了,“就是……能让你舒服的地方。如今很多人饲养兽人,都是为了获得肉。体上的欢愉。你刚刚不就在了解那种东西吗?”
她没回应,表情有些发懵。
宿珩狠狠攥住的机械手掌开始发出异响,喉咙里涌上来的不知道是紧张眩晕下的血腥味,还是老旧金属部件上的锈味。
他狠了狠心,压抑着声音的颤抖:“我们签订的契约上明确写了,你与我之间的雇佣关系只针对于导盲犬这一职责。我没有义务,也不可能为你提供其他服务。”
可是。
他将话说得这么狠,她会怎么想。
宿珩有些不忍心看到她受伤的模样。
又或者……说完这段话之后,她就会毅然决然地解除与他的劳务合约,像那张被退走的床一样,将他送回兽人职业招待所,然后——再换成另一个兽人,来做她的——
一种窒息感堵在喉咙间。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他还要待在她的身边,利用她在联邦用一个毫无攻击性的身份立足,利用她联系上瞿盛,利用她……
沉默半晌,宿珩艰难地开口:“至少现在……不行。”
他看到姜璎立刻露出错愕。
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所以,她该知道他的心思了吧?
是在想要如何告诉他解除合约的事吗?会和她决定换掉那张床一样,简单,果断,愤慨,且毫无留恋吗?
也好。
这样他就不需要再想什么脱敏了。
宿珩垂眼看她,等待着她的凌迟。却发现她的脸上并无他预想中的神情,只是维持着刚刚的错愕,慢吞吞地发出一个音节来:“啊?”
而就在这时,门铃被按响了。
“啊,是楼下的门禁!”
姜璎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应该是退换的床到了。”
她转头去拿水池边的手机,让AI语音助手打开手机中的门禁软件。
宿珩看向屏幕,发现监控区域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姜小姐,我给你送床来了!”
是瞿盛。
接通的门禁通话中,对方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姜璎身后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