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回过神之后的现在,她也清晰地记得刚刚的感觉。
他的舌尖带着细细密密的小刺,触在皮肤上并不疼,倒有些让人发痒。
刚刚咬上她的脖子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犬牙中注入她的后颈,带着浓烈辛辣的酒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侵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在因未知而感到不安的同时,愉悦和满足迅速随着那股灼烫的酒气蔓延至全身,让她完全忽略了后脖颈的刺痛,只觉得好喜欢。
将她压在房间门上的同时,那条粗。长的豹尾也跟着缠了上来,撒娇似地缓缓绕了一圈,卷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上托举。她身体重量的支撑点,一下子从地面变成了他的尾巴、肩膀、脖子和抵在她膝间的膝盖。
埋在她颈窝的呼吸粗。重又混乱,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语言。
似乎是兽语,她听不太懂。
只听见那其中总是出现她的名字,伴随着小兽一般的呜咽,让她浑身发痒,头皮发麻。
他又发出了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
一直以来,姜璎都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可在充斥着酒气的气氛之下,她好像又有点明白了。
他好像在勾引她,好像在引诱她。
又似乎是在期待着她的垂怜,渴求着她的回应。
而她的看不见,将所有其他的感官都无限放大。
在某一时刻,她好像也对他产生了……
不!她怎么会这样想!
姜璎倏地回过神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们都不是同一个物种,她怎么能对他做这种事?
这,这简直就是乱。伦,是违背常理、不被允许的,是不道德、天理难容的……
一定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烈酒的味道迷惑了她!
她早就知道兽人身上的信息素在某些时候,有着类似催情的作用,就像动物们为了争夺配偶权想方设法放手一搏一样。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功效,居然对不同种族的人类也有用。
如果不是阿兰因突然出声,他们差点就酿成了大错。
姜璎涨红了脸,胸腔里那一点不该出现的喜欢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错愕、愤慨和惊怒。
她锤着宿珩的肩膀,见他没反应,又用脚去踢他的腿:“宿珩!放我下来!”
可他好像根本没听见,也对她的挣扎视若无睹。
滚烫的身躯更重地朝她贴过来,挤压着两人之间的空气,与她越黏越紧。
过于极端的身高差和悬殊的力量让她反抗不能,可与此同时她又有绝对的自信,眼前的兽人不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欺负她。
神志清醒、理智回归的同时,认知障碍也再次开始起效。这种带着些许暧昧的印象,又毫无障碍地转换成了主人与服从者之间的理所当然。
但与此同时,似乎又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她清楚地意识到了,兽人和普通的小动物小宠物是全然不同的。
宿珩虽不是小狗,但兽人与人仍然不是同一个种族,他与她不能做出超出伦理道德的逾矩之事。
方才那些感觉仍然不被她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