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璎对他的界限好像又不是那么的绝对,在他靠近的同时,她摸索着抬起手,指尖先触到他的耳垂,又沿着下颚线缓缓往下滑,带起他皮肤的颤栗。
他攥紧了撑在地上的左手,握成拳时关节触地,传来一阵钝痛。
这疼痛让他稍微能维持住一点理智,来与她抚摸着他脸颊的动作带来的情。欲抗衡,但却阻止不了喉结的上下滚动。
他憋着气,咬紧了嘴唇,才没有让她不想听他发出的那些声音溢出喉咙。
可当她捧住他的脸时,这种因过度闭气而几近窒息的感觉,反倒让他觉得更爽了。
忍住了身体的颤抖,他却根本控制不住瞳孔的骤缩,兽耳同时在发抖,因她靠近而不断摇晃的豹尾也停下动作,在身后紧紧绷直。
姜璎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暧昧的动作,更不知道只是这么简单的肢体接触,就让面前的兽人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她只是想要更认真地与他对话。
“我知道这是兽人的本能——我也并不是说,这样的生理现象本身是不对的。”
她头一次用上这么严肃的语气,听得宿珩心一紧,“但是,你是兽人,我是人类,不同种族是不可以……做那种事的,你能明白吗?”
“……”宿珩没有说话。
他隐隐从她的话语中发现了变化。
她似乎不再将他当成她的狗了。
可宿珩发现,他竟一点也不觉得欣喜。
她的认知障碍并没有恢复,反而“将兽人当做动物”的认知消失后,在某些方面,她对于兽人更加抵触了。
倒不如继续做她的狗。
至少在这样的关系下,她对于他是无限宠溺的。
她会夸他,会哄他,会主动抱抱他、亲亲他,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用害怕被她抛弃。
此时此刻,宿珩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了,她此前对他的所有好,只因为那时他是她的狗,而并非因为他本人。
宿珩克制地呼吸着,竭尽全力不让她发现自己需要靠喘。息才能平复的感觉。
“我现在知道了,兽人和动物是不同的。”
姜璎见他没有反应,又开口说道,“我理解这种身体本能是需要……”
她顿了顿,半天想出个词来,“……是需要发泄的,但是你不能对着我这样做。”
空洞的视线落在他的唇角,她看不见,不知道这里是她前不久刚刚亲过的地方,更不知道这无意之中的落点又让宿珩不自觉地颤抖。
她放开捧着他脸颊的手,认真道:“好吗,阿珩?”
宿珩隐忍着心底针扎似地痛和鼻尖的酸意,藏起复杂的情绪,低声回应她:“嗯。”
见他配合,姜璎舒了口气。
“那你快去发泄一下呀。”
只要将不该往下继续发展的关系拉回来,他们之间还能好好维持主从关系。
她又用真诚的语气关心起他来,“很难受吧?我虽然不能帮你,但是我都懂的,这个不能憋太狠。你放心,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自己想办法缓解,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
可宿珩羞耻极了。
一时间,他喉咙发涩,不知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