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因虽患有特殊的兽人认知障碍,但除了对姜璎之外,他仍保留着对兽人和人类的正确认知。
他清晰地知道,只有他自己一厢情愿地想做她的狗,但眼前的另一个兽人却不是如此认为,他显然比自己觊觎得更多。
如果像他一样一心一意做狗,根本不会做出标记主人这样逾越的事情——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仅想当她的“狗”,还期待着做她的伴侣,做她的枕边人。
可笑。
姜璎的认知障碍一天没有痊愈,就绝无可能让这个男人得逞。
阿兰因看向宿珩的表情中充满怜悯,试图往他的肺管子上戳:“看来你也和我一样——求·之·不·得啊。”
“够了。”
宿珩不屑于听一个外人来评判他和她之间的事。
他警告道,“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缠着她。受伤不该是你用来接近她的理由,让你住下也只是因为她善良。你应该清楚自己已经被联邦抛下,被当做靳从悯挑起兽人和人类矛盾的导火索,在将麻烦带来她身边之前,请你自行离开这里。”
“什么喜欢?”阿兰因愣了一下,露出不满的神色,“我对姜璎的感情可不是这么肤浅的东西。”
宿珩眯了眯眼。
阿兰因对待姜璎的态度的确有些奇怪,仔细想来确实不像是将她当成异性喜欢,但却异常地执着,透着点不符合他性格和身份的诡异的热情。
“至于其他。”
他只是在躲被派来“收容”他的靳储昀。
阿兰因冷哼一声,“我自然不会连累到她,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他顿了顿,又嗤笑道,“倒是你,你在用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
宿珩不说话了。
“咔哒”一声,姜璎听见外面没停下来的动静,疑惑地推开门,探出脑袋“望”向走廊。
她看不见此时阿兰因正揪着宿珩的领口,而后者微微眯起的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
她问道:“阿珩,你还没有叫阿兰去洗澡吗?”
宿珩不想骗她,他的确没叫。
然而他还没开口说话,阿兰因就一下子松开了他的领口,蹭的来到了姜璎面前,拽着她的袖子晃来晃去。
“姜璎~~~~”
阿兰因不要脸起来是真和平时两幅模样。
我行我素、狂傲自负和不可一世都看不见半点,倒像个会向她撒娇告状的绿茶。
“我只是靠近了你一点,他就像护食一样对我又是威胁又是警告的!他只是你的导盲犬,为什么能这么霸道啊,我看你一眼都不行。”
“啊?”
姜璎反应了几秒,才知道他说的是宿珩。
怎么可能。她当初挑中宿珩做导盲犬,就是因为他沉稳可靠,性格很好的样子。他怎么会像坏狗一样去挑衅别的兽人?更何况,她现在也知道,他根本不是狗了。
阿兰因知道她没信,但会哭的狗才更得宠,他撒娇一边倾身,试图让她也像哄小狗那样抱着他哄一哄。
在宿珩的视角看来,无疑是高大的兽人凭借着体型优势,将人类少女堵在门口。
这幅画面瞬间触动了他紧绷着的那根弦,如同闻人叙说的那般,第二次发。情的后果会更加严重,目前的药物不一定会完全奏效。明明已经发泄过,他还补了一针抑制剂,可仅仅是另一个兽人和她的近距离接触,就让他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发。情期谵妄的症状,竟以发展到会触发负面想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