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珩僵硬地站在离她两步之远的地方,没有再靠近。
她的嘴唇上有一块暗红色的血迹。
像一处标记,一个锚点,一次暗示,引诱着他去贪得无厌地亲吻、舔舐和吮。吸。
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沸腾起来。
可想起刚刚那只抑制剂和留有她体温的纸条,又瞬间令他如坠冰窟。
习得性无助又一次让他感知到了将要被她抛弃的预兆。
这种恐惧如同噩梦一般纠缠着他,将他从方才的欢愉中拉扯出来,洗净他唇上所有的血色,却唯独漏了他从脖子到耳根都涨红的皮肤。
姜璎丝毫不提刚刚在家里发生的尴尬,同时也装作看不见他脸颊上压不下去的潮。红,主动朝他伸出了手。
“你好啦?那我们出发吧。”
宿珩艰难地开口,呼出的白气模糊了她在他眼前的身影:“我们,要去做什么?”
她举起手机,给他看屏幕上跟访审查申请成功的页面。
仿佛一个“游戏开始”的按钮。
按下之后,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不真诚的,无法作数的。
姜璎忍住认知障碍下她对于自己此刻行为的抗拒,笑眯眯地挽住他的手臂,夹着嗓子撒娇:“当然是去谈恋爱呀。”
她得承认。
这其中,多少有她蠢蠢欲动的犯。罪因子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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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天呢我又有自来水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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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完全超出预料的答案。
宿珩当即怔在原地,任由她抱着她的手臂,状似亲密,实际上却与他之间留有安全距离的样子。
可等他回过神来后,他几乎没有去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
她怎么可能和他去做这种事情?就算他凑到她的面前对她摇尾乞怜,求着她要给她舔,她都只会厌恶地推开他,又或者是愤怒地扇他一巴掌。
而他,也并不奢求与她恋爱。
他对她的感情,好像要比这卑微得多,即使他无数次想过将她强行带回厄加的画面,也只不过是借由束缚之名,将镣铐交给她,铐在了他自己的手腕上。这样的想象令他更加清晰得意识到,在一段强制得来的情感中,被强制的那一方,才是站在高位的。
他只不过是一条终日淋在雨中,祈求她将目光投来一瞬的狗。
宿珩清楚地知道,她只不过是为了完成婚姻登记的考核。
甚至,她急于加快这个进程,以更迅速地摆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