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主动侵略与征服的快感取悦了姜璎,她想象着他此时的表情,坏心思地勾了勾手指,状似无意地压了压他的舌头,听到他在这湿濡黏腻的暧昧情愫中呼吸愈发粗重,难以自持地发出求偶的声音。
被夹住的腰部肌肉猛得绷紧,他显然无力抵抗她简简单单、没有费任何心思的一次撩拨,像得到主人准许的狗一样凑了过来,重重地用膝盖抵住她。又似乎在挣扎着想要逃离,身体却诚实地沉沦在这种失控之中。他变本加厉地用犬牙轻咬她的指尖,用吮吸时发出的声响刺激她的耳膜,强忍住眼神的失焦,专注地盯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试图得到她哪怕一点反应。
可姜璎只是在他逐渐脱力,有些松动的手掌下眨了眨眼。眼睫扫在皮革手套上,临时义体的感知能力又极弱,辛没能察觉到她唯一泄露的情绪。
他只听到她平静地说:“你和阿珩一样,都会对着我发。情。小狗都是这样的吗?”
辛僵在原地。
仿佛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和他预想中完全不一样的反应,让他的心猛得一沉,如同被千斤重担狠狠压下,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接连后退两步,狼狈地抬眼看她,等待着她发现真相时的怒火,等待着再次被她抛弃,却见她仍闭着眼,一下一下晃着悬空的脚尖。
“等你戴上面具,我就睁开眼。”
她好心提醒他,“快一点哦。”
“……”
他以为能逼她承认她对曾经的自己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举动,再一次作茧自缚。
辛尚未平复呼吸,喘着气沉默地上前,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面具。
将它戴回到脸上时,他的手都还在颤抖。只有在确认挡住了自己潮红的面色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抱歉,刚刚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不该对她发。情?还是——
“阿珩也经常说抱歉。”姜璎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撇开眼睛不敢看她,因此也错过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也藏起了他狼狈不堪的羞耻心。可在无意间暴露出的相似之处,又让他落荒而逃。
“我还有军务要处理。”辛转身拧开门把手,小心翼翼蜷缩在斗篷下的豹尾仍在因为刚刚的兴奋而不停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将哽在喉咙间的喘。息咽了下去,用自以为冷淡的语气隐忍着说道,“离塔纳托斯远一点。”
门在姜璎面前关上。
他连关门都舍不得用力。
姜璎垂眼看向自己被舔得湿润的手指,微微发红的指尖上还留着小狗若有似无的齿印。并不疼,只有些许痒痒的酥麻感。
刚刚好像玩得有些过头了。
她的小狗实在单纯,因为本能的吸引而忍不住对她发。情,却像做错了事似的羞愧难当,怕她生气。
真是只笨蛋小狗。
姜璎低头不自觉笑了笑,转过身的同时敛去了脸上的所有表情。
沙发上正坐着收起背后羽翼的龙族,举起那双长着可怖利爪的手,毫不吝啬地朝着她鼓掌:“真是精彩。”
姜璎不悦地皱眉:“你没走?”
“本来是准备走的。但——”塔纳托斯托起下巴,饶有兴趣地望着她,“我都有点嗑你们俩了。”
“……”
这幅欠欠的样子让姜璎立刻意识到,这家伙恐怕是故意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让辛察觉到找过来的。作为更纯血的兽人,几百年的沉淀,能力势必比混血的亚兽人高出不少,塔纳托斯想要隐藏踪迹,辛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而塔纳托斯当然不是真的想要当她的配偶,只是觉得自己不甚了解的人类有趣。
姜璎不知道塔纳托斯真实的来意,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敌是友,于是没有回应他无厘头的话,警惕地站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