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他清醒过来,想起她的“认知障碍”,记起此刻他对她做的事,不知道要后悔成什么样子。
这种她人为制造的违背伦理的感觉,让他的每一次触碰都带来隐秘的刺激。
姜璎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上瘾。
直到哭爽了,她才把他扔在一边。
可辛好像还没有吃够,又眼巴巴地凑过来想要和她接吻,被她毫不犹豫推开。
她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抱着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反正他明天自己会后悔的。
*
辛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姜璎的床边。
一旁的床单还凹陷着,掌心压上去仍有温热的触感,本该在这里的少女却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宿醉令他头昏脑涨,一时间没能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快他发现自己的手腕有些酸胀,不是完好的那只左手,而是从右臂的机械义体传感器上传来的触觉信号。本应该戴在手上的皮革手套被他在一旁的地上找到,某只指尖的布料上似乎还隐约可见洇湿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被扯掉后匆忙挥到地上的变声器,和那张他从未在厄加的众人面前摘下过的面具。
辛僵住半晌,颤抖着手覆上嘴唇,变了脸色。
舌尖仍有些发麻,昨晚吮。吸和舔吻的记忆铺天盖地涌了上来,他在一阵眩晕中想起了耳边的啜泣声,和窗外狂风暴雨中掀开柔软的窗帘蔓延在两人呼吸之间的潮热。
在酒精的作用下被他从深埋的心底挖出、被他咬着她的“唇”逼她吞进耳朵里的过激情话,也不断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
辛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在浮上眼前的混乱画面下,他几乎要无法呼吸。
一切都指向了他昨晚做的荒唐事。
他想,完了。
在她反复的认知障碍中,他与她有着无法逾越的种族鸿沟,她怎么可能接受……
他又要失去她了吗?
“咚咚——”
忽然有人敲响了门。
在室内还未散尽的旖旎中,他甚至嗅不出门外的是谁。
辛狼狈地捡起地上的面具和变声器重新戴起来,匆忙套上那只还保留着他昨晚发疯的证据的皮革手套。
在右手机械义体的异响和撕扯般的疼痛中,他蹙了蹙眉,深吸一口气,惴惴不安地开了门。
“姜璎小姐,我来给你看看认知障——辛??”
羽涅还没来得及打的哈欠卡在喉咙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面色潮红的兽人。
他此刻的样子可以说是衣衫不整——
衣领被拽开,军装的领带被扯下一半,歪歪斜斜挂在胸前。脖子上因充血还隐隐浮现着青筋,袖口翻起已经没办法轻易展平的褶皱,手腕边的布料洇湿成明显更深的颜色。额前的碎发湿哒哒地黏着,面具都没戴好,右手的手套更是没来得及似的只戴上了一半,食指和中指蜷着,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还好是羽涅,辛松了口气。
他让出路来:“进来说。”
羽涅狐疑地跟进去:“这不是姜璎的房间吗?”
辛停顿几秒:“这是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