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怎么会哭成这样呢？这是怎么了……？」
怀里的泪人儿身体颤抖着、几乎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可爱又可怜的加茂澪一如五条悟最初爱上的模样。
他想笑、想狠狠地吻上不停发出粘腻泣音的粉唇，却又舍不得眨眼挪开视线、只因这画面惹得五条悟感觉自己喉间肿胀充斥着腥甜。
微微仰了头、试图在闭眼平复内心的汹涌和挣扎，再睁眼时、他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酷无情、好像刚刚差点失去理智的不是他那样。
「报上名来、然后我杀了你。」
「………回五条大人，敝人加茂翔太。」
「行、我等等让加茂家的人来收尸。」
闻言、加茂澪这才赶紧恢复过来扯着五条悟的衣领要他住手：「悟、等等…不是那样的！是我不好、不可以杀了他啊！」
「澪……？」
女孩用力地想推着五条悟回房，她完全可以解释的、即使现在墨睫上还噙着泪水毫无说服力。
「拜托……悟、别杀了他！我求你……。」
「…好、我答应妳。」
雪色的眉深锁了几秒、他现在是真的想杀人、可他不能杀加茂澪不让杀的人，五条悟只得叹口气拍拍她的背表示回应、一眼也没分给跪在地上的加茂翔太：「我只给你一秒、快滚。」
「是。」
加茂翔太就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杀气十足的五条家主手下死里逃生、更没想过自己的心脏此刻居然不是因为后怕而疯狂跳动。
——可她是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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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茂翔太离开后、五条悟见澪反而因此哭得更加厉害，才无奈地将人单手抱回房内好好安抚；他想知道的很多，可此时他更在乎女孩哭得可爱的面庞。
被圈在怀里，人总会因为获得过多的安慰而哭得越发失控、更别说是在见过加茂翔太同位体后的加茂澪了。
五条悟试着分出了一丝的精力去听加茂澪解释、即使她抽抽搭搭地拼凑出来的句子根本不算完整，五条悟依然将注意力集中在此刻澪脸上的表情。
她似乎很焦急，因啜泣而抖动的粉嫩耳垂也染了点嫣红、甚至有一缕墨丝被眼泪打湿而沾黏在白皙的小脸上，睫毛一颤一颤的、即使承受了些泪珠也会很快滚落而下。
明明该安慰她，五条悟却听见自己的心跳逐渐急促了起来、他甚至得想方设法将血液以更快的速度供给至大脑、再迟一点便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所以…那是澪的家人，但已经过世了对吗？」
所幸自己还稍微有在听、他将女孩抽泣之间的语句总结出来，只得到这样的信息。
「嗯…在我的世界里翔太已经……死在去年、呜……。」
无法控制的思念倾泻而下、她知道自己该停下来，可这一次不一样啊……那是真正的加茂翔太！并不是什么被恶心的千年脑袋占用的身体、也不是那些时刻困扰她的幻觉……而是真的加茂翔太。
——即使不是她的。
五条悟盯着女孩哭得发红的眼尾、觉得有点色情，还压在她肩上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了一些、而后以极快的速度反应过来、才没让自己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因为还不是时候，按照他的计划还不是到那一步的时候。
「对不起……在悟生日的这一天、我……抱歉。」
「没事，晚宴随时都能开始、我们不去也没关系的。」
「怎么能这样呢……今天是悟的生日啊！」
她抓着自己衣领的小手很温暖、她滴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泪水很炙热，可这一切更加深了男人无尽的慾火、再也压抑不住的喧嚣繁杂、只让五条悟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原来爱是一种这么痛苦的感受吗？还挺好的。
加茂澪已经因为他迟迟没有回应的迟疑露出困惑的表情，五条悟才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下、挂回那个温柔大度的笑容。
「没关系，澪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别难过了好吗？」
她乖巧地点点头、但还是一脸正色地要求对方答应自己不可以对加茂翔太出手，眼角带泪的小猫在猎豹面前张牙舞抓的模样毫无说服力、但他欣然接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才破涕为笑、用小指勾起对方的小指拉勾，五条悟思考着此时他能否也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呢？是再更加亲密一点的、是比这些不重要的承诺还要再更为真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