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啦!”
曲荷笑得眉眼弯弯,“你以前还经常偷偷把阿姨做的糖醋鱼分给我吃呢!”
庄别宴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看着周时安碗里的排骨,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空空的骨碟,明明什么也没吃,却像喝了醋。
他伸出筷子,也夹了一块同样的排骨,想要放到曲荷碗里。
但是曲荷突然转动了转盘,他的筷子落了个空。
她继续笑着对周时安说:“时安哥,听说你准备参加开窑节,作品准备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些细节要完善。”周时安温和地回答。
“真厉害,到时候我一定去看看!”曲荷双手托腮,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庄别宴悬在半空的手,僵硬地收了回来,那块无人问津的排骨,最终落回了自己的碗里。
他默默地吃着,味同嚼蜡。
一顿饭下来,几乎每次连鞠萍和曲家封提到他和曲荷的过往,曲荷都会将话题引开。
要么转移到她和周时安小时候的童年上,要么就关心起周时安的未来规划。
她一口一个“时安哥”,叫得又甜又自然,而对坐在对面的他,却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
久而久之,连鞠萍和曲家封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看看自家女儿对周时安不同寻常的热络,心里有了些猜测。
“看来我们阿荷是真的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曲家封也喝了一口酒,带着几分感慨和戏谑笑道:“是啊,女大不中留啊!小时候整天燕子哥哥长燕子哥哥短的,现在眼里就只有时安咯!”
“女大不中留”。。。。。。
“眼里就只有时安”。。。。。。
这几个字狠狠砸在庄别宴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