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
棒梗被辞退。
秦淮如自然也知道了，找到棒梗，眼神复杂：“棒梗！”
“妈，没事，我自己来。”棒梗笑笑说道。
秦淮如有点担心，她也点点头，笑笑：“没事，有妈，不要想那。。。
暴雨过后，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清新气息。晨光洒在四合院的灰瓦上，像镀了一层薄金。小当归赤脚踩在湿润的青石板上，手里攥着一支蜡笔，在一张大纸上用力涂画??她要把昨夜那道彩虹画下来，还要加上爸爸、秦阿姨、张磊哥哥和陈浩叔叔，所有人都手拉着手，站在共育中心门前。
何雨柱蹲在门口系鞋带，看着女儿认真的侧脸，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他刚要起身，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火种系统推送的一条预警信息：【明日清晨6:00-8:00，周边电网将进行例行检修，预计停电两小时】。
他皱了皱眉。这段时间以来，电力已经成了社区运转的重要支撑??监控系统、水泵、冷藏药品、心理辅导室的电子档案……哪怕短暂停电，也可能打乱整个节奏。
“得提前通知。”他站起身，径直走向议事厅。
秦淮如已经在里面了，正对着平板调整下周的心理团辅课程安排。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手机，扫了一眼信息，轻声道：“不是大问题，但得让大家都心里有数。”
“我去广播。”何雨柱转身要走。
“等等。”秦淮如叫住他，“别用冷冰冰的通知方式。咱们现在不一样了，不能只说‘要停电’，得告诉他们‘我们怎么一起应对’。”
何雨柱一怔，随即笑了：“你是对的。”
五分钟后，院里的喇叭响了起来，声音温和而清晰：
“各位邻居，早安。明天早上六点到八点，咱们这片会停电两个小时。这不是意外，是早就安排好的维护。为了不影响大家的生活，青年帮带队今晚会提前给冰箱加冰，应急灯也已经全部检查完毕。明天早晨，咱们把早餐搬到院子里吃，来一场‘无电清晨茶话会’。孩子们可以讲故事，老人可以唱段戏，谁要是能背出三首古诗，还能换一块芝麻糖??这是张磊师傅赞助的。”
广播结束，院子里很快传来笑声和议论声。
“这法子好啊！省得我老头子天天赖床！”
“我家那口子正好趁机练练煤炉手艺，好久没用过了。”
“哎，你说咱们是不是越来越像个大家庭了？”
这话没人接，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答案。
傍晚时分，张磊带着几个少年在空地上搭起了临时灶台。说是临时，其实规整得很：砖块码得齐整，烟囱用旧铁皮卷成，连风门都装了个可调节的。他一边调试火候一边讲解：“烧煤不是蛮劲儿，要看火色。蓝中带黄才是刚好，全红就是浪费，冒黑烟那就是技术不过关。”
陈浩拎着一筐红薯走过来：“这是我妈从老家带来的，她说今天停电，就该吃点热乎的粗粮。”
“你妈真懂生活。”张磊笑着接过，一个个摆进炉膛旁煨着。
贾东旭骑车回来，车后座绑着几捆蜡烛和一大包电池。“居委会批的应急物资，全到位了。”他说完，又压低声音，“我还偷偷多领了十根蜡烛，晚上搞个‘星光夜谈’怎么样？自愿参加，主题是??你这辈子最怕的一件事。”
众人一愣，随即沉默下来。
最后是陈浩先开口：“我参加。我想说说我第一次偷东西那天的事。”
张磊点点头：“我也讲。讲我妈临死前我没敢见她最后一面。”
消息传开后，连许大茂都拄着拐杖来了句：“那……我也去听听吧。反正晚上睡不着。”
第二天清晨五点半，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已有了人影。老人们裹着外套坐在藤椅上，年轻人忙着搬桌子、铺桌布，孩子们兴奋地举着自制的小灯笼跑来跑去。冰箱提前塞满了冰袋，药箱转移到阴凉柜中，就连议事厅的服务器也接入了备用电源。
六点整，灯光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