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初真的不能相信。
毕竟这里是羊城,还是自己在最危险的时候,这种巧合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她也很久没见这个男人了。
想,很想。
眼眶里有着泪珠。
清冷大气的容颜,依旧风华。。。
夏日的余温尚未散尽,秋风已悄然拂过四合院的屋檐。小当归踮着脚,把一张新打印的地图贴在堂屋的墙上。这张图比之前那张更大,红点密布如星河,几乎覆盖了全国版图的每一个角落。她退后两步,歪头看了看,又拿起一支蓝色记号笔,在西北某处空白区域轻轻画了个圈。
“妈妈,这里还没有光。”她仰头望着秦淮如,“张磊叔叔说,那边是无人区边缘的一个护林站,冬天零下四十度,发电机老坏,他们连电热毯都不敢开。”
秦淮如蹲下身,将女儿搂进怀里:“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要告诉爸爸!”小当归眼睛亮晶亮,“我们可以给他们装‘自加热光伏板’!还可以送一台便携式储能箱,就像我们给西藏学校送的那种!”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晓彤推门而入,额头上沁着细汗,手里紧紧攥着平板电脑。“何哥刚从河北回来?”她问。
秦淮如点头:“刚到工坊去了,说是去看新型抗震支架的测试结果。”
林晓彤深吸一口气:“出事了??不是我们的项目,但跟我们有关。内蒙古阿拉善左旗那边,有个民间组织打着‘火种协作网络’的名义,募集了二十多万善款,声称要为三个牧民定居点建微电网。可工程才开工半个月,资金就被卷走,负责人失联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小当归缩了缩身子,悄悄躲到母亲身后。
“怎么又是冒名顶替?”秦淮如声音发紧,“上次假冒电站的事还没彻底平息,现在又来这一出?”
“这次更复杂。”林晓彤调出一段视频播放起来。画面中是一片荒漠边缘的施工现场,几根锈迹斑斑的钢架东倒西歪地立着,旁边堆着几块碎裂的太阳能板。几名蒙古族老人蹲在地上,用蒙语低声交谈,神情愤怒又无助。
“这不是普通的诈骗。”林晓彤指着屏幕一角,“你看这些材料上的标签??全是伪造的‘火种认证’编号。而且他们的宣传册上印着何雨柱的照片,还引用他在守光者大会上的发言,说是‘经火种联盟授权实施’。”
秦淮如倒抽一口冷气:“这是蓄意抹黑。”
“必须立刻澄清。”林晓彤语气坚定,“我已经联系了网信办和公安部反诈中心,申请启动‘公益品牌保护绿色通道’。但更重要的是……得有人去现场。”
正说着,何雨柱大步走进来,肩上还沾着车间里的金属粉尘。他听完情况,沉默片刻,转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秦淮如追上去。
“收拾行李。”他说得干脆,“明天一早出发,去阿拉善。”
“太危险了!”林晓彤拦住他,“那人跑了,当地警方都没掌握线索,你现在过去能做什么?”
“正因为没人去,我才必须去。”何雨柱停下脚步,目光沉静如水,“如果每次出了事我们都躲在后面发声明、做辟谣,那‘火种’就真的变成一个空壳子了。人们记住的不是我们做过什么,而是我们没做什么。”
屋内一片寂静。小当归慢慢走出来,拉着他的衣角:“爸爸,我也想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何雨柱蹲下身,轻轻抚摸女儿的脸颊:“那里很远,风沙很大,晚上会很冷,也没有你喜欢吃的糖糕。”
“可是那里的人需要灯啊。”小当归仰起脸,“你说过,每一盏熄灭的灯,都是一个人心里的黑暗。我不想让别人也黑着。”
何雨柱怔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才八岁的孩子,忽然觉得她的眼神和自己重生那天夜里一模一样??倔强、清澈,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念。
第二天清晨,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驶出四合院。车上除了何雨柱和小当归,还有张磊和两名技术志愿者。后备箱里装着两套便携式光伏系统、一台小型净水设备,以及一套“明灯行动”终端机。临行前,秦淮如塞给何雨柱一个布包,里面是她连夜缝制的防风面罩和几包暖宝宝。
“一定要平安回来。”她站在门口,声音轻却坚定。
车子渐行渐远,晨光洒在石碑上,“火种所至,光明自生”八个字熠熠生辉。
三天后,车队抵达阿拉善左旗。戈壁滩上狂风呼啸,黄沙扑面。他们在镇政府协助下找到了受害牧民的聚居点。一位名叫巴特尔的老牧民接待了他们。他不会说汉语,通过翻译才得知,这群人当初承诺三个月内实现全天供电,还能免费安装电视卫星锅,孩子们就能看动画片了。
“我们信了。”巴特尔用手比划着,“我把家里最好的羊杀了招待他们。结果人走了,钱没了,只剩一堆废铁。”
何雨柱听懂了最后一句。他默默打开工具箱,开始检查那些残存的设备。不出所料,电池组是翻新的二手货,逆变器铭牌被撕掉,接线方式完全不符合安全标准。这根本不是什么微电网工程,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当晚,他们在临时帐篷里召开会议。张磊调出卫星地图,发现附近三十公里内没有任何稳定电源点,最近的电网接入点在一百二十公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