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拒绝。”卡洛斯淡淡道，“但一旦封印彻底破裂，混沌大军将踏平这片大陆，millions死亡，文明倒退千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躲在我家地下室喝啤酒看末日直播。”
林孝盯着他半晌，忽然叹了口气：“你们这些神棍，就不能挑个暖和点的日子搞这种大事吗？老子秋裤还没穿呢。”
半小时后，两人乘坐一辆改装过的兰德速攻艇驶向城中心的大教堂。沿途警戒森严，空中有雷霆战士小队巡航，地面每隔百米就有一座自动炮塔。市民们躲在窗帘后窥视，眼神中充满恐惧与绝望。
抵达教堂广场时，已有十余名高级官员等候。大主教身披紫金长袍，手持权杖立于台阶之上，面容苍老却目光如炬。见到林孝下车，他微微颔首。
“你终于来了，东方之子。”
“别整这些虚的。”林孝搓着手哈气，“赶紧开会，开完我还要回去补觉。”
大主教没有动怒，反而露出一丝苦笑：“若只是开会便好了。我们刚刚收到前线最后一条加密讯息??第七师团指挥官在通讯中断前留下一句话：‘它醒了，?在地下爬行。’紧接着，整个频道被一段诡异吟唱占据，持续了整整十三分钟。”
“什么内容？”卡洛斯问。
“无人能解。”大主教摇头，“但语言分析仪判定，那是失传已久的古混沌语，意思是……‘儿子，回家吧’。”
空气瞬间凝固。
林孝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
“冲我喊的？”他干笑一声。
“恐怕是。”技术神甫伊莱亚斯推了推眼镜，“根据能量溯源，那段讯号的核心频率，与你的生物磁场完全吻合。”
“所以现在不仅天上有个爹叫我回家，地下还有个妈催我下地？”林孝抓狂，“我特么是亲生的吗？！”
众人默然。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轻微震颤了一下。
所有人抬头望向北方??那里，乌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闪电在云层中穿梭，却不落地，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着，编织成一张庞大的电网。
“封印核心位于旧城区三百米深处。”伊莱亚斯快速翻动手中的数据板，“如果我们不尽快启动反向仪式，最多十二小时，裂缝就会完全打开。”
“仪式需要什么？”卡洛斯问。
“三样东西。”大主教沉声道，“纯净的帝皇之血、一颗未受污染的灵能核心，以及……一名自愿献祭的龙魂承载者。”
林孝差点跳起来：“等等！谁说要献祭了？合同里可没写这条！”
“没有人强迫你。”大主教看着他，“但若你不站出来，我们将不得不启用备用方案??引爆地核熔炉，彻底摧毁这座城市，连同封印一起。”
“那不还是死光？”林孝怒吼。
“至少能拖延?的降临。”卡洛斯低声说，“为帝国调集援军争取时间。”
林孝咬牙切齿地看着这群人，每一个脸上都写着决绝与悲壮。他知道，这不是威胁，而是真实的选择。
他缓缓摘下唐刀，轻轻抚摸刀鞘上的纹路。
“这把刀，是我爷爷传给我爸，我爸又传给我的。”他低声说，“他说，林家人哪怕断头流血，也不能丢了骨气。可我没想过，有一天真得拿命去拼。”
没人说话。
风吹动教堂顶端的旗幡，猎猎作响。
良久，林孝抬起头，眼中已无犹豫。
“告诉我，怎么开始仪式。”
众人松了一口气，却又带着深深的敬意。
伊莱亚斯递上一套银白色祭司袍：“你需要进入地下神庙最底层，将符文石归还祭坛，并用自己的血激活阵列。过程中你会遭受心灵攻击，看到最深的恐惧。坚持到最后一刻，封印就会重启。”
“要是我没挺住呢？”
“你会成为第一个被混沌腐化的龙魂宿主。”大主教神色凝重，“届时，我们将亲手杀死你。”
林孝咧嘴一笑：“挺好，至少死后有人给我烧纸。”
换上祭司袍后，他随众人前往旧城区入口。一路上，居民们默默让开道路，许多人跪地祈祷，口中念诵着祝福的话语。一个小女孩跑出来，塞给他一朵干枯的白花。
“哥哥，祝你平安回来。”她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