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枕低头，被乔慕鱼脸颊上沁染着那抹轻薄的胭红微微晃了眼。
他俯身凑近，嗅到了一丝酒气：“你喝酒了？”
乔慕鱼捏着两根手指答：“喝了一点点。”
路枕扫了眼他面前的挂着水珠的那只空酒杯，这可不像是只有一点点。
乔慕鱼兴致正佳，端起酒杯朝旁张望：“酒呢，再给我倒点。”
“在这在这。”
方才开酒的那个大哥热情地应了声，站起身伸着手臂又给他添上一杯，“哥们你酒量不错啊。”
乔慕鱼刚想再喝一口，路枕却端走了他的酒杯，又拿起自己餐位上放着的那只干净空杯子重新倒了杯椰奶递给他：“你喝这个。”
乔慕鱼：“那你呢？”
路枕指着那杯新添的白酒：“我喝你这个。”
“干嘛。”
乔慕鱼眨眨眼，嘴比脑子快。
“你要跟我喝交杯酒啊？”
没等路枕做什么反应，杜鲸飞先是吓得一阵咳嗽。
他一把勾上乔慕鱼的肩膀，拉着他离席：“走走走，我想去卫生间，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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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鲸飞并没有带他去找卫生间，而是将他拉到走廊一处开着窗的通风口。
一阵冷风猝不及防窜进来，冻得乔慕鱼拢紧了外套衣领：“你带我来这干嘛？”
杜鲸飞打量着他：“你真醉了？”
“没啊。”
乔慕鱼答得干脆，杜鲸飞却扶额无语，哪个醉鬼会说自己醉了呢。
乔慕鱼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初中生级别，一大杯白酒下肚，估计他现在已经有六七分醉意。
但他酒品不算差，喝醉了不至于大哭大闹的，反而神色平静得很，要不是他总冷不丁冒出来一两句无伤大雅的胡话，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现在的脑子多少有些不够清醒，就像现在这样。
杜鲸飞叹气，他刚刚但凡多喂乔慕鱼吃两粒花生米都不至于让他醉成这样。
事已至此，他不放心地交代：“算了，你先在这醒醒酒，省得你一会儿把计划说漏嘴了。”
“什么计划？”
“你说呢，你刚刚还说要趁情人节跟路枕告白的。”
乔慕鱼迟钝半拍后反应过来：“哦，对。”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迎着冷风深呼吸两三回，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这事可不能让他知道，不然就没有惊喜了。”
杜鲸飞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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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乔慕鱼的酒劲散去了些，两人才返回宴会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