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之中满是震惊——自己虽未刻意隐藏气息，但石文义居然能够即刻察觉他的到来，这份感知能力颇为不俗。
显见此人修为境界颇深。
更令李长生疑惑的是，他对石文义的具体修为之境竟是难以洞察。
或许，眼前的这位平日不问世事的锦衣卫指挥使已臻宗师境也说不定。
再想一想，能在锦衣卫高位盘踞多年之人绝非普通，至少也是个先天之境以上的高手，如此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不必客气，请进，请进。”
石文义向着李长生存伸手相引，说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李长生点头答应。
随着石文义引领走进书房内。
二人坐下后，石文义袖子一挥就将房门关上。
他带着笑容注视着李长生道：“瞧您这般神色，怕是早已知晓朝会上之事了吧。”
“在此还得感谢指挥使大人为我在朝堂上的仗义执言。
这一份情谊我会永远记得。”
“日后若您有所求而无需违背我底线之事，只管吩咐便是。”
李长生一脸肃然对石文义表示谢意。
他对石文义这名锦衣卫指挥使颇有了解，在自己尚未接任时，整个锦衣卫高层中，唯有石文义还算正直可靠。
其余的人均难称善类。
然而尽管如此，石文义始终保持着置身事外的态度，更关注修身养性之事，鲜少过问锦衣卫的实际运作。
也正因他对此不闻不问，锦衣卫才一步步走向了衰落。
若非自己成为了北镇抚司的镇抚使，恐怕连北镇抚司也要被锦衣卫指挥佥事崔应元所掌控，最终让锦衣卫完全沦为东厂的傀儡工具。
对于这种现状，李长生倒是可以理解。
弘治皇帝对锦衣卫缺乏重视，反倒过于纵容文官集团，一旦石文义有所动作，想必早就引得弘治将他革职查办。
而现在，石文义显然已看到了朱厚照对自己的倚重，故此也不打算横生枝节去争夺权力。
朝代轮替，新主登位，本就该更换新人执政。
石文义要继续在正德一朝掌控锦衣卫的可能性本就不高。
“李大人言重了。
我今日出手相助，无非是希望锦衣卫能借由大人的手重现光辉。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听完李长生的话语后，石文义神情愈发严肃，凝视着他说道：“我不必去质疑大人能否实现此等目标，因为我已经清楚看到李大人正在为此努力奋斗。”
“多谢指挥使大人。”
李长生表情恭敬地答道：“即使指挥使无需回报，可李长生我一定会记下这份恩情。”
随后，石文义深深望了李长生一眼，开口道：“李大人今次前来，想必还有其他事情，何不直言？如有需要我的之处，我定然竭力相助。”
“确实有件小事务必麻烦指挥使。”
李长生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回应道。
实则他这趟到访锦衣卫总衙门，目的远非仅是为了向石文义致谢而已。
听毕，石文义微微颔首，沉默以待。
“我打算拿下锦衣卫指挥佥事崔应元，此事尚需指挥使的应允。”
李长生意态从容地说明。
“此事无须得到石某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