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紧急召开临时会议，要求老挝政府立即彻查。
“不可能！”李婉怒吼，“我们有外交豁免权！”
“但现在，全世界都是证人。”王朵朵闭上眼，“你们藏不住了。”
十分钟后，国际维和部队突入基地。
当救援人员撬开碎石救出王朵朵时，她已经失血过多，意识模糊。最后的记忆，是赵寒跪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再醒来时，已是两周后。
她躺在曼谷一家秘密医院的病房里，右腿打了石膏。窗外阳光明媚，街道上传来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床头柜上放着一台平板，屏幕亮着：
>**【全球行动通报】**
>-老挝政府宣布永久关闭北部所有未登记医疗机构；
>-国际刑警组织发布红色通缉令，追捕“晨曦计划”残余成员；
>-“千言燎原”联盟正式注册为国际非政府组织，总部设于日内瓦；
>-TH-107及其他获救儿童已安置于安全庇护所，接受心理重建治疗。
还有一条私信：
>**来自TH-107：**
>我开始做梦了。梦里有个书店，阳光很好，你在讲故事。
>下次，我能坐在第一排吗？
她笑着哭了。
三个月后，瑞士日内瓦。
“千言燎原”首届全球大会召开。大厅中央，一面巨大的互动墙展示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证言视频。王朵朵拄着拐走上讲台，胸前依旧别着那枚银色徽章。
“三年前，托马斯叔叔告诉我，改变世界不需要超能力。”她声音平稳，“只需要一个人愿意睁开眼睛，然后告诉另一个人：‘我看见了。’”
台下掌声雷动。
“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不是为了庆祝胜利。”她继续说，“而是为了承诺??永不遗忘，永不妥协，永不接受‘这是为你好’的暴力。”
她举起手中的U盘：“这里面，是‘黄昏’系统的最后一个分支服务器坐标。它藏在深圳某科技园区的地下数据中心，仍在运行自动化洗脑程序。明天，我们将发起最后一次联合行动。”
人群沸腾。
会议结束当晚，她独自来到湖边。
月光洒在水面，像撒了一层碎银。
手机震动。
是陈默发来的定位共享链接，附言只有两个字：
>“出发。”
她深吸一口气，回复：
>“带上光。”
远处，一架改装无人机升空，机身喷涂着一行小字：
>**“千言燎原??每个声音都值得被听见。”**
风起了。
春天还没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