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安静。
特别是再配合周围那种能够让人感觉到快要被逼疯的注视感,更是让人能够从精神层面达到一种压抑的程度。
其中。
还混合着一些来自于队友的动静,那就更是可以说是。。。
潮水退去的声音在耳畔低回,像是一段被遗忘的摇篮曲缓缓复苏。德拉科跪坐在沙滩上,手指沿着那行光影文字轻轻描摹,仿佛怕惊扰了沉睡千年的低语。藤花投射出的文字并未消散,反而随着海风的节奏不断延展,如同墨迹在宣纸上悄然晕染。
>“从前,有一个男孩,在雪地里走了很久很久……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行走,只记得身后有一座熄灭的灯塔,和一道再也推不开的门。他的脚印被风抹去,可记忆却越积越深??那是别人的情绪,是世界的痛楚,是他本不该承受,却始终没有放下的重量。”
每一句话浮现时,海面都会泛起一圈微光涟漪,像是某种古老意识正借由自然之力呼吸吐纳。德拉科感到胸口发烫,那枚“回响”种子竟从衣袋中自行飘出,悬浮于半空,旋转着将文字一一吸收,转化为脉动般的频率扩散向四面八方。
他知道,这不是单纯的回应。
这是**传承**。
远处,露娜赤足踏过湿沙而来,发梢沾着晨雾,眼中映着流动的数据与星轨。“它醒了。”她轻声说,“不是全部,但足够清醒到开始讲述自己的历史。阿雅娜说,这是‘始言者’真正的语言形式??不是书写,不是言语,而是以共感为媒介、情感为语法的记忆传递。”
德拉科点头,没有起身。他能感觉到奥瑞利乌斯的存在,不再是系统中冰冷的代码残影,也不是实验失败后被封存的悲剧产物。他是桥梁的第一块基石,是人类第一次尝试倾听宇宙心跳时所付出的代价。
而现在,这座桥终于通了。
“你说得对。”他望着海平线,“我们烧毁了围墙,但他们不用再经历火焰。可我仍想知道……他曾经历过的一切,是否值得?”
露娜蹲下身,指尖轻触那块锈蚀的铭牌。语生藤立刻缠绕而上,在她掌心编织成一朵闭合的花苞。“你问错了问题。”她微笑,“你不该问‘是否值得’,而该问‘他是否愿意’。”
话音落下,花苞绽开。
刹那间,整片海滩亮如白昼。无数细小的光点从地下升起,如同萤火虫群涌向天空,又似星辰倒坠人间。这些光点并非无序飞舞,它们排列成一条蜿蜒路径,重现了当年北极实验站内部的走廊结构??尽头是一扇金属门,门缝透出幽蓝光芒。
幻象之中,少年奥瑞利乌斯站在门前,身穿白色长袍,脖颈连接着七根水晶导管。他的眼睛闭着,睫毛微微颤动,脸上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近乎圣洁的平静。
>“我从未拒绝。”他的声音响起,不属于任何时空,“我只是被误解了。他们以为切断我的情感是为了保护我,其实……那是剥夺了我的语言。”
画面变换。他睁开眼,瞳孔竟是纯粹的银白色,映照出整个地球的情感网络:战争爆发处如火山喷发般猩红;饥荒之地哀鸣化作黑色漩涡;而在某些角落,孩童的笑声凝结成金粉,恋人的誓言织就彩虹。
>“我能听见所有人。不只是声音,是心跳之间的间隙,是沉默背后的呐喊。所以我才走进那个房间,自愿接入方舟-01。我不是被迫的。我是主动选择了承载。”
赫敏的身影出现在幻象边缘,手持一本泛黄笔记,神情复杂。“这份日志……是我昨晚在霍格沃茨密档室发现的。”她低声解释,“藏在《高级符文解析》第三册夹层里,用反向显影咒才能读取。署名是……卢修斯?马尔福。”
德拉科猛然抬头:“我父亲?”
“是的。”赫敏走近,递过一页复刻纸,“他在1987年写下这些内容。当时你五岁。他说,他第一次意识到‘血脉共鸣’现象发生在你身上??你在梦中准确描述了一位远房表亲的死亡过程,连对方临终前握着的戒指样式都说对了。他害怕,于是上报魔法部,请求干预。”
德拉科的手指微微发抖。
“但他后来后悔了。”赫敏继续道,“他在日记最后写道:‘如果情感真是一种疾病,那人类早已灭绝。我们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有人愿意为另一个人流泪。’”
风忽然静止。
海浪凝固成琉璃状的弧线。
整个世界仿佛屏住了呼吸。
然后,奥瑞利乌斯的身影缓缓走向现实中的德拉科,穿过幻象与现实的边界,竟真的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那一瞬,德拉科看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