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英雄，包括超人和神奇女侠，都被那声源自粒子加速器核心，仿佛无数人重叠在一起的恐怖尖啸所吸引和震慑。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巴里！伊恩！你们还能听到吗？”
他们一时。。。
老人颤巍巍地坐下，拐杖靠在藤椅旁，像一截枯木倚着墙。他把那张毕业照轻轻放在桌上，指尖摩挲着相纸边缘，仿佛怕碰碎了三十年前的阳光。
“我叫陈德海，六十七岁。”他说，“小学老师，退休八年了。”
托马斯没有打断，只是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水汽氤氲，模糊了老人眼角深深的褶皱。
“他们让我闭嘴的时候，我就想，总得有个人记得。”陈德海的声音低缓，却带着一种久被压抑后的决绝，“我是曙光小学原任教务主任。1987年，那个跳楼的女孩……她叫周晓芸，是我班上的语文课代表。”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天早上她还交了作文，《如果我能飞》。她说想飞过城市上空，看看大人们为什么从不停下来听孩子说话。中午午休，有人看见她在天台边缘站着，没人理。等发现时，已经……”
他的眼眶红了，但没流泪??像是泪早已流干。
“学校当天就封锁消息，校长亲自找我谈话，说‘影响恶劣，不得外传’。我写了报告递到教育局，三天后被调去郊区支教。再后来，评优取消，职称卡了整整十二年。最后只能提前病退。”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皮盒，打开，里面是一叠泛黄的信纸。
“这是晓芸生前写的日记复印件。原件在我家阁楼，藏在地板下。我不敢烧，也不敢丢，更不敢给人看。可每一年清明，我都梦见她站在我教室门口，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我。”
托马斯接过那些纸页，字迹稚嫩却工整：
>**4月3日星期五晴**
>今天又被王老师骂了。因为我没交补习费，她说我“穷骨头还装清高”。可是爸爸昨天咳血了，钱都拿去看病了……
>
>**4月12日阴**
>同学们都不和我说话了。李婷带头说我是“灾星”，说我妈死得早，是克亲。我没有妈妈，但我有爸爸啊！爸爸每天捡废品供我上学，他比谁都爱我……
>
>**5月6日多云**
>我写了一封信给市教育局，说我们班很多人被迫报课外班，不然就穿小鞋。我把信塞进邮筒，结果第二天就被班主任当众念出来，全班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5月15日黑**
>我不想活了。
>没人听我说话。
>连爸爸也说：“忍忍吧，你还小。”
>可是我已经忍不动了。
>如果死亡能让这个世界听见一声响，
>那我就用身体撞出回音。
托马斯读到最后一页，手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