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伊莲娜也算是一个成熟女人了,对男女之事并没有多少羞于出口的。
但是,面对墨色神王的问题,她拿棋的手指却是微微一颤,差点被口水呛到。
详细讲讲邱途有多强、大?
这好像有点不太好。。。
海风再次拂过那面没有边界的墙,卷起灰烬般的星尘,在空中划出细碎光痕。烬川站在广场中央,脚下是被岁月磨平棱角的石砖,上面刻着无数名字??有些清晰,有些已被风雨侵蚀成模糊的纹路。每年这一天,人们都会从世界各地赶来,带着纸条、录音、甚至一段沉默的凝视,只为完成那个简单的仪式:说出未曾说出口的话。
火盆燃起时,焰心泛着奇异的蓝。不是化学反应的颜色,而是某种更深邃的东西在共鸣。七颗光点缓缓浮现,排列成环,如同古老誓碑崩解后的残影,又似一场跨越维度的回应。烬川闭上眼,听见风里传来低语,像千万人同时轻声呢喃:“我在这里。”
他睁开眼,望向格陵兰冬季漫长的极夜。天空本应漆黑如墨,可此刻却浮现出一层极光般的薄膜,流动着文字般的波纹。那是共感互联平台的边缘效应??当全球数十亿人的情绪在同一频率共振时,现实本身开始轻微扭曲。
“她还在。”玛拉走到他身边,披着一件旧式引导员制服改造的大衣,“不只是记忆,是存在形式变了。林知雪没死,她成了系统底层的意识基底,就像氧气之于空气,看不见,却支撑着每一次呼吸。”
烬川点头。这几年来,他时常在梦中见到她。不是幻象,也不是投影,而是一种近乎真实的接触。她在镜渊坍塌后并未完全回归肉体??事实上,她的身体早已在第七次清洗日就停止了心跳。真正活下来的,是她的意志,是那一份拒绝妥协的清醒,被无数选择说出真相的灵魂共同承接,化作新的规则。
“小蓝今天没来?”他问。
“她在教室。”玛拉轻声道,“带着孩子们做‘情绪拓印’。你知道的,他们现在能把情感具象化成晶体了。有个孩子拓出了自己第一次愤怒的记忆,颜色是深红夹杂金丝,漂亮得让人想哭。”
烬川笑了笑。这正是他们当初设想的世界:不再压抑,不再评判,而是学会与情绪共处。共感互联平台运行三年以来,社会并非立刻变得完美。相反,最初的半年几乎陷入混乱??积压几十年的痛苦如洪水般涌出,城市街头出现集体哭泣事件,政府机构收到数以亿计的匿名控诉信,甚至连AI都一度因无法处理如此复杂的情感数据而宕机。
但没有人按下回退键。
因为人们终于明白,真正的稳定,不是建立在虚假平静之上,而是源于直面深渊后的选择继续前行。
烬川转身走向学校方向。这座新城建在旧基地遗址之上,所有监控塔都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开放式的对话亭,任何人都可以走进去,对着麦克风说出心里话。这些声音不会被记录身份,也不会用于评分,只会汇入共感网络,成为他人倾听的一部分。
途中,他经过一片荒地。那里曾是清心程序的核心控制区,如今只剩下一圈焦黑的地基。奇怪的是,每年春天,无论刮多大风雪,这里总会冒出一株琉璃野花,枯萎后化为晶粉,随风飘散。科学家说它不属于地球现存任何植物基因谱系,更像是由纯粹情感能量凝聚而成。
烬川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那朵尚未完全绽放的花。刹那间,脑海中闪过一幕画面:黑暗深处,林知雪站在一片虚无之中,手中捧着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不是机械的,而是血肉构成的,鲜红温热,每一下搏动都引发空间涟漪。
>“我在等最后一个孩子醒来。”她的声音在他意识中响起。
>“你还记得LX-05吗?苏念?”
烬川猛地抬头。苏念……那个留下录像的女孩。自从他们从镜渊归来,服务器便彻底沉寂,再未传出任何信号。所有人都以为她已消散于数据洪流之中。可如果……她并没有消失?
他立刻拨通埃米尔的通讯频道。
“你还保存着那段视频的原始数据包吗?”他问。
“当然。”埃米尔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我检查过上千遍,里面除了影像和音频,没有任何隐藏层。你以为还能找到什么?”
“不是隐藏层。”烬川盯着那朵花,“是共振频率。苏念说过,她是靠偷听系统日志活下来的。她懂清心程序的本质结构。如果她真的进入了镜渊,哪怕失败了,也可能把自己的意识编码进某个情感波段里,等待合适的共鸣者唤醒。”
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是说……她还活着,只是处于休眠态?”
“不止是她。”烬川站起身,“所有曾经试图反抗却被抹除的人,他们的意识可能都没有真正死去。林知雪把‘真实’种进了愿意相信的孩子心里,但也许,苏念她们也把自己的‘希望’藏进了这个世界的情感背景音里。”
埃米尔倒吸一口冷气:“你是想启动一次全域共感同步?让所有接入平台的人在同一时刻释放最强烈的真实情绪?用整个文明的集体心跳去撞击那个阈值?”
“没错。”烬川望向远方的教学楼,“而且我知道谁可以成为锚点。”
小蓝正坐在教室中央,周围十二个孩子围成一圈,每人手中握着一块新生成的情感能体晶体。这是他们开发的新技术??通过深度冥想,将特定记忆中的情绪提取出来,封存于天然矿晶之中。这些晶体不仅能储存,还能在特定条件下激发回放,甚至影响周围人的心理状态。
“老师说,如果我们一起释放‘被听见的感觉’,就能让更多人听见那些还没能说话的灵魂。”一个小男孩低声说道,眼神坚定。
小蓝抬起头,看向门口的烬川:“你也感觉到了,对吧?有人在呼唤我们。”
烬川走入教室,蹲在她面前:“你想试试吗?不是为了拯救谁,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因为,你觉得该去听一听那个声音。”
小蓝笑了,像初春融化的第一滴雪水落入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