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楚丹青抬起右手，指尖轻轻划过左臂。那一道被污染的裂痕，竟在缓慢愈合。而随着皮肤闭合，一抹极淡的金色光芒自伤口处一闪而逝。
“那是什么？”阿鲁台瞪大眼。
“神性烙印……”玉剑关喃喃，“不可能……这种东西只会在完成‘九重献祭’后才会显现……他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楚丹青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星河骤然熄灭，整个人软倒在地。
“丹青！”小宝扑过去扶住他。
片刻后，楚丹青咳嗽两声，艰难睁眼。“我……我还活着？”
“你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郭铭喘着气问。
楚丹青摇头，眼神迷茫。“我不知道……我记得那些声音……它们告诉我真相……可当我快要听见的时候……另一个声音把我拉回来了。”
“另一个声音？”
“嗯……很熟悉……像是……我自己。”他苦笑，“也许……是我内心深处的意志在抵抗。”
玉剑关深深看着他，良久才道：“你差点被‘维度母意识’寄生。那种存在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潜在容器。你能挣脱，说明你的灵魂强度远超同阶。”
“可我也付出了代价。”楚丹青摊开手掌，裂痕虽愈合，但整条手臂已变成灰白色，触感冰冷如石。“我的左臂……废了。”
“不。”玉剑关忽然笑了，“这不是废掉，是‘蜕变’。刚才那一瞬间，你完成了某种进化。你的身体正在排斥低维物质，向更高维度兼容态转化。这是无数使徒梦寐以求的状态??‘半维度化躯体’。”
“什么意思？”
“意味着你可以短暂穿透现实屏障，进入亚空间行走。也意味着……你以后召唤的生物，不再受限于当前世界的法则压制。”
楚丹青怔住。
原来……这场劫难，竟成了契机？
“但这还不够。”玉剑关神色凝重，“母意识已经标记了你。接下来，它会不断派人来找你??可能是幻象，可能是傀儡，也可能是其他被污染的使徒。你要么彻底斩断联系，要么……主动掌控它。”
“怎么掌控？”
“只有一个办法。”玉剑关盯着他，“进入‘试炼世界’的核心区域??‘源塔’。那里有上个纪元遗留的‘维度校准仪’，可以重塑你的灵魂频率，让你从‘被选中者’变成‘支配者’。”
“可源塔是最终战场。”郭铭皱眉，“只有排名前十的使徒才有资格进入。我们现在连第一轮筛选都没开始。”
“那就杀到前十。”玉剑关冷冷道，“从现在起，我们不再隐藏实力。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有一支队伍，敢抢王庭的东西，敢吞禁忌资源，敢挑战规则本身。”
众人沉默片刻，相继点头。
唯有楚丹青望着夜空，心中那句低语仍未消散。
但他已不再恐惧。
因为他明白了一件事：
那些声音之所以呼唤他，不是因为他弱，而是因为他……与众不同。
他是召唤系使徒，却不依赖外物；他接触残魂而不被吞噬；他在绝境中觉醒半维度躯体；他甚至能在母意识的侵蚀下反向吸收一丝神性烙印。
或许……他真的不是普通人。
又或许，正如那声音所说??
他从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三日后，队伍穿越幽脊荒道，抵达试炼世界接入点??“界门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