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低音的C还有一个回音增加细节感，否则会显得太过直接。”
弹奏到这里，张仲笠已经站起身了。
苏牧却闭着眼，聆听着，弹奏着，继续解释。
“和声这里用了向降E大调二级离调的副属七和弦，强调情绪冲突。”
“为了衔接到这一副属和弦，作情绪的预备，前一小节最后一个和弦变成了建立在低音D上的主和弦！”
“而一周前我唱的《夜曲》，其实际上，就是来源于此曲。”
这句话一落。
张仲笠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满脸的颓丧和惊恐，甚至无意识的瘫坐在原位。
有一些观众还没有回过神来。
一些不懂钢琴的人只是感觉，这首曲子跟《夜曲》的配乐有点类似。
但这又咋了？
观众们不懂。
但是张仲笠懂啊！
他太知道苏牧这首钢琴曲代表着什么。
歌曲毕竟是歌曲，配乐和歌词，是相辅相成的。
但音乐是音乐，整体的节奏，曲调的升降，以及完整性，才是一整首曲子！
苏牧现在弹奏的《降E大调夜曲》，才是真正的夜曲！
而歌曲《夜曲》来源于此，就顺理成章，也完美的填充了歌曲《夜曲》配乐之中的不足。
一首完整的《夜曲》出现了！
张仲笠还能说什么？
他说的再天花乱转，也架不住专业音乐人的评价和认知。
所以，张仲笠知道，自己完了，这辈子的信誉，都完了！
而其实，不管现场观众和直播间。
大家在听完半段曲子后，再看到张仲笠的样子，大概就明白了什么。
也因此。
所有人都感觉有点头皮发麻起来！
他们见到了什么？
十八线小明星，硬刚金牌作曲家。
最后还赢了？！
问题是，苏牧弹奏的《降E大调夜曲》，越来越快，越来越让人震撼！
而与此同时。
在松江市音乐学院中的一间办公室中。
一名老人正在写着什么。
突然却看到他站起身，猛然盯着办公室另外一名老师：“你听的是什么？”
那看直播的辅导员也是愣神了一下。
甚至有点害怕老人的眼神。
因为盯着他的，是华国古典音乐的翘楚，国际级钢琴高级技师，亚洲音乐协会副会长——
王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