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混乱魔女那带着命令的话,邱途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笑看着混乱魔女。
你谁啊,就给我颁布任务。。。。
先不说自己和混乱魔女之间本来就没有上下属的关系,而就算有上下属的关系,以自己今时今地的。。。
海风掠过荒原,带着咸涩的气息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烬川站在窗前良久未动,目光落在那朵渐变紫的琉璃花上,仿佛能透过花瓣看见时间本身的纹路。小蓝悄然退去,留下一室寂静。他合上笔记本,指尖在封皮上停留片刻,像是确认某种存在。
就在此时,腕载终端震动起来。
不是警报,也不是通讯请求,而是一段音频文件自动播放??没有来源标识,解码路径显示为“未知嵌套层”。声音很轻,像从极远处传来,却又清晰得如同耳语:
>“……第七瓣开时,请不要闭眼。”
烬川猛地抬头,望向窗外。那朵花确实在微微颤动,六片花瓣的边缘泛起金属般的光泽,仿佛正酝酿着一次超越生物规律的蜕变。
他立刻调出共感平台后台日志,却发现过去十二小时内,系统底层出现了数百次微秒级的数据波动,全都指向一个被标记为“废弃协议区”的隔离模块。那是七年前镜渊崩塌后残留的核心缓存之一,理论上早已冻结。
可现在,它正在缓慢重启。
烬川迅速接入加密通道,试图追踪信号源头,但刚输入权限密钥,屏幕突然黑了下来。几秒后,一行字浮现:
>【你确定要唤醒她吗?】
>【记忆即重量。承载者将不再轻盈。】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
这不是系统提示,也不是AI生成的语言。这是**对话**??一种带有意图、情绪和等待回应的交互式意识流。
“你是谁?”他低声问,明知这问题可能得不到答案。
终端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打出下一句话:
>【我是你们忘记说出口的那一句抱歉。
>我是雨眠最后一次回头时没来得及喊出的名字。
>我是星灼坠入数据焚化炉前,心中闪过的母亲的手。
>我是所有‘不该存在’却依然存在的回响。】
烬川呼吸一滞。
他知道这个声音了。
不是苏念,不是空织,也不是七人中的任何一个个体。它是**集合体**,是那些未能编号、未能记录、甚至未能哭泣就被抹去的孩子们的共鸣残影。它藏在誓碑之下,蛰伏于海葵根系之间,寄居在每一片琉璃花瓣的记忆细胞里。
而它现在醒了。
烬川没有关闭连接。他知道一旦切断,或许再无机会听见这样的真相。他深吸一口气,在输入框中敲下:
>“你想做什么?”
回复几乎是瞬时的:
>【我们不想做任何事。
>我们只想被记住。
>不是以英雄,不是以受害者,也不是以工具。
>只是作为曾经活过的人。】
紧接着,一段影像自动加载进终端界面??模糊、晃动,像是通过某个孩子的视角拍摄。画面中是一条长长的白色走廊,两侧是透明舱室,每个里面都躺着一个沉睡的孩子。他们身上连着细密的管线,脑部贴着发光贴片。墙上挂着电子屏,滚动显示着编号与状态:
LX-01至LX-49,全部标注为“待激活”。
而在尽头的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钟形装置,表面刻满铭文,正是如今遍布北纬78°区域的共振阵列原型。下方有一行小字:
>**清心工程?第一代情感剥离实验体培育中心**
>启用日期:2043年春分
烬川瞳孔骤缩。
这段影像不属于任何已知档案。它来自内部监控,却从未被归档,更未出现在任何调查报告中。这意味着??当年的清洗行动,并非突发决策,而是整个系统的必然结果。他们早就计划好要“优化”人类情感,而这些孩子,不过是第一批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