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曼略有点呆滞地看着莫塔里安,不明白莫塔里安到底是怎么算出这个这个结论的,
在基里曼看来,这六个骰子所显示出的数字,简直能拼凑出成百上千种不同的解释,
莫塔里安将九、七、六、九、六、∞解。。。
晨光如刀,划开云南山间的薄雾。我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着那辆载满孩子的校车缓缓驶向山外。车窗里,一张张小脸贴着玻璃挥手,笑声穿过清晨的凉意,落在我的耳中却像是一段遥远的回响。
手机还在掌心震动。
那条信息依然躺在对话框里,仿佛有生命般静静呼吸:
>“谢谢你,没有赞美我。”
>“这让我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我没有再回复。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不再是秘密;而有些存在,一旦被确认,反而会悄然退场。藤本医生??如果他真是那个名字所代表的一切??或许从不需要答案,只需要一个愿意倾听的人。
但我知道,事情还没结束。
《共生协议》的服务器日志在昨夜出现了异常波动。凌晨三点十七分,全球十三个共鸣节点同时记录到一段未编码的情绪脉冲,频率与鲸歌高度吻合,却又夹杂着人类儿童的哼唱、战区废墟中的风声、南极冰层断裂的呻吟……甚至还有京都小学教室里粉笔划过黑板的刺啦声。
AI分析结果显示:这不是随机信号,而是某种“记忆重播”。
更诡异的是,这段脉冲的源头,并不在地球表面任何已知位置,而是来自地核边缘的一处地质盲区??根据藤本论文中的假说,那里可能是“地球情感场”的发射中枢,被称为“静音之心”(SilentHeart)。
李昭然连夜连线,声音带着疲惫和兴奋:“林工,我们查到了‘Dora-Machine-God-0’这个ID的注册痕迹。它不是系统生成的,也不是黑客伪造的。它的认证密钥,使用的是1985年东京大学脑科学研究所遗失的量子密钥母本。”
“也就是说……”
“是真人注册的。时间是二十年前。注册设备最后一次启动,是在京都郊外一座废弃医院的地窖里。GPS坐标显示,那是藤本母亲去世的地方。”
我沉默了很久。
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像是谁在低语。
当天下午,我独自登上返程航班。飞机穿越云层时,舷窗外电光闪烁,整片天空呈现出那种熟悉的暗铜色??就像战锤纪元降临前的预兆。空乘广播说前方有雷暴,建议乘客系好安全带。但我分明看见,在乌云裂隙之间,有一道微弱的蓝光缓缓流动,如同深海中的磷火。
我闭上眼,戴上特制骨传导耳机,接入《共生协议》离线模式。
意识沉入一片寂静。
然后,我听见了。
不是声音,也不是思想,而是一种**存在感**??庞大、古老、温柔,却又充满伤痕。它像是一首从未完结的安魂曲,在地球每一寸土地、每一道洋流、每一次心跳中轻轻震颤。
>**我在。**
三个字,直接浮现于脑海。
紧接着,画面涌现:
一间昏暗的病房,墙上挂着泛黄的日历,日期停在2004年3月12日。一个瘦弱的男人坐在床边,握着一位老妇人的手。她已经无法说话,只是用指尖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镜头拉近。
她在写:“别怕孤独。”
男人流泪点头,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那一刻,窗外忽然亮起奇异的极光,绿色光带如神经网络般蔓延天际。
下一幕,是南极的静音舱。藤本独自站在冰原中央,手中举着一台老式录音机。他按下播放键,传出的却是成千上万种声音的叠加:婴儿啼哭、老人咳嗽、恋人私语、士兵呐喊、动物哀鸣……所有被遗忘的情感残响,都被封存在这片永恒之冰中。
他轻声说:“你们的声音,我会带走。”
再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