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哽咽了，但没有停下。
唱到最后一句时，泪水终于滑落。
直播结束时，在线人数定格在三百四十万。回放视频被疯狂转发，无数人留言：
【我信他。】
【这才是真实的明星。】
【原来光鲜背后，有人活得这么疼。】
然而，风暴并未平息。
第二天清晨，一份匿名文件被投递给多家媒体??《林昭涉嫌税务违规，近三年隐匿收入超千万》。
陈野看到消息时，正在吃早餐。
他一口粥呛在喉咙里，立马拨通林昭电话。
“你最近有没有签过空白合同？或者授权第三方财务管理？”
林昭一愣，“……去年你让我签过一份经纪约补充协议，说是统一结算用。”
陈野脑子“嗡”地一声。
那份协议里有一条极不起眼的条款：艺人同意由公司指定的财务代理机构进行收入申报与税务统筹。
而这家代理机构，正是业内notorious的“星链财管”??专为明星洗钱避税的灰色中介。
“操！”陈野狠狠砸了桌子，“我被坑了！”
他立刻调取合同备份，发现签名页被人替换过，笔迹鉴定显示非林昭亲笔。更可怕的是，过去一年，有超过两千万元的商演、版权、代言收入，全部流入一个离岸账户，未申报纳税。
“这是蓄意陷害。”陈野咬牙，“有人想让你坐牢。”
林昭坐在窗边，阳光洒在他脸上，却感觉不到温度。
他知道是谁。
三年前，他曾拒绝加入“天幕娱乐”??国内最大的造星工厂，老板是业内赫赫有名的周临川。当时周临川亲自约谈，开出天价合约，条件只有一个：放弃原创，按公司人设走。
林昭拒绝了。
临走时，周临川笑着拍他肩膀：“年轻人，别以为才华能当饭吃。等你跪着回来找我的那天，我会记得今天。”
他以为那是威胁。
现在才明白，那是预告。
“你想怎么办？”苏念问。
林昭望着窗外高楼林立的城市，忽然笑了。
“既然他们想玩大的，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
“喂，老莫吗？我是林昭。上次你说的那个纪录片项目……我现在愿意参加了。”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传来低沉的声音：“你确定？那节目可是全程无剪辑，实时直播，连后台采访都对着镜头。”
“正合我意。”林昭眼神锐利如刀，“我要让所有人，亲眼看看这个圈子，到底是怎么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