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
钱士林没有说,因为这一说要耽误许多时间。
他沉吟三息:“先生,即安恐怕就要送老鬼的棺材去金陵山了。”
陈青藤一听,笑道:“你很担心?”
钱士林点了点头:“我很担心。。。。。。毕竟当年是先生让我去临安修建了那处庆园,是先生让我在临安看着点即安的。”
“先生既然曾经对即安如此上心,想来现在也更是挂念才对。这、这便是我一大早赶来打扰了先生看书的雅兴的原因。”
钱士林去临安住在庆园,竟然是这位青藤先生的安排!
他用的是‘让’字而不是‘请’字。。。。。。他这个年约七旬的两朝元老在这四十岁的教书先生面前表现的极为谦恭。。。。。。
很显然这位看似朴素的青藤先生的身世并不简单。
陈青藤又微微一笑:“那时候他有些傻,我自然是不太放心的。”
“倒不是不放心女皇,她既然给他赐名即安字小富,显然她并不会对即安做出不利之事。。。。。。”
“女皇这个人,她其实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
“老鬼这个人。。。。。。他也是个很重情义的人。”
“女皇和老鬼当年都欠了魏皇后的情,只不过他们二人之间颇有些嫌隙,彼此间一直在防备着对方,这对即安其实是有利的。”
他忽的一声叹息:
“我让你去临安,只是我还是不甘心罢了。”
“我不甘心即安他真的会那么愚钝。。。。。。瞧瞧,这孩子果然并不愚钝!”
他的脸上又洋溢起了笑意来,茶水已开,他拎壶斟茶,笑道:
“这孩子非但不愚钝,他比我所想象更加聪明!”
“他在最恰当的时候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方式让天下人知道了他的大才华。。。。。。”
他递了一杯茶给钱士林,又道:
“曾经的他我有些担忧,担忧其未来,担忧辱没了魏皇后的名声。”
“现在的他。。。。。。他既然敢来集庆,他自然就有应对集庆风雨之法!”
“老鬼既然让即安将他葬在集庆的金陵山里。。。。。。他也一定有所图谋。”
“死了的老鬼才是真的鬼!”
“生前他许有诸多顾及,现在他死了,他才会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