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人盯紧北钦王府和太后那边。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
卢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一揖:“属下明白。殿下。。。。。。也请早些歇息。”
说罢,悄声退入黑暗。
宁祉独自立在窗前,看向塔楼方向,任凭寒风拂面。
萧珩之死了。
他最大的威胁之一,以这样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消失了。
姜娩虽没有细说,但他大概能猜到几分。
情之一字,竟能令那般人物殒命。
可那人,是萧珩之啊。
换做旁人,他应当不会多想。
但那人是令赤奴都畏惧的存在。
真的就如此消失了?
他正思忖着,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响,像是重物跌落,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清脆声。
宁祉神色一凛,立刻转身推门而入。
屋内,姜娩蜷缩在床榻,打翻了茶盏。
她双手抱着头,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喉咙里溢出痛苦的抽气声。
“姜小姐!”宁祉快步上前扶她起身,“怎么回事?!”
“痛。。。。。。好痛。。。”
“哪里痛?”宁祉着急问。
“。。。。。。药。。。。。。”姜娩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随即猛地偏头,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暗红淤血。
宁祉瞳孔微缩,立刻朝外低喝:“卢方!叫大夫!快!”
随行的大夫很快被带来,看到地上那滩污血和姜娩的情形也是吓了一跳。
把脉时,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变幻不定。
“如何?”宁祉守在床边,握着姜娩另一只冰凉的手,声音紧绷。
“殿下。。。。。。这位姑娘脉象极为怪异,似有极阴之毒深入肺腑,又被一股炽烈之气强行冲撞化解。。。。。。两相争斗,故有呕血、高热、经脉剧痛之症。”
大夫斟酌着词句:“敢问姜姑娘服用的是何种药?药性猛烈霸道,老夫行医多年,闻所未闻。”
姜娩紧闭着眼,虚弱地摇头:“我也不知是什么。”
她暂时还没有想好,春苦散的事应该怎么告诉宁祉。
宁祉盯着她惨白的脸,心中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