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许佑斜过眼瞧她。
“啊？”乐绵说，“什麽？”
“你像只抓耳挠腮的猴子。”他说。
他寻思着乐绵也不听课啊，所以是什麽苦恼了她，又没钱了？
“这道题好难。”乐绵指向黑板，顺便看了过去，此刻她正指着数学老师绷着的脸。
数学老师在瞪她。
乐绵撇撇嘴，撤回一根手指。
许佑笑了笑：“下课给你讲。”
“嗯。”乐绵跟蔫茄子一样垂下了头。
讲呗，讲了她也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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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佑本来觉得乐绵挺可爱的，但在给她讲一道数学题讲了五分钟她都没能理解并且指着公式问他这是怎麽推断出来的之后，他开始觉得她有病了。
对待暗恋对象的第一要素是什麽？耐心。
哪怕觉得她有病，许佑也依然面不改色地告诉她：“这是公式，要背的。”
“哦——”乐绵一副明白了的样子。
许佑边写边说：“既然ab等于4，那我们就可以推断出……”
“等一下，你怎麽知道ab等于4的？”乐绵一头雾水。
许佑擡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乐绵也看着他。
良久，他笑了，不过好像是气的，他用笔尖在题目上划出“ab是4”这个已知条件。
乐绵：o0
然后巴拉巴拉，许佑一直讲，最后：“懂了吗？”
乐绵摇头。
……
许佑耷拉着眼皮，冷冷地说：“你是不是在装。”
怎麽会不懂呢？？？不可能啊。
庞志尚一直在偷听他们讲题，转过头来插了一句：“乐绵，我都听懂了。”
又有你什麽事了，乐绵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又望向许佑，虽然他的目光淡淡的，但还是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压力，如果再给他配副银丝边眼镜，那种压迫感就上来了。
生怕下一秒听到她说不懂，他就生气地碎了。
她于心不忍地想，乐绵，你是要毁了他吗？
乐绵怕自己蠢到他，硬着头皮小声说：“懂了。”
“好，”许佑收起写满了步骤的草稿纸，递了一张白纸给她，“重新写一遍。”
乐绵：“……”
靠，还不如说实话。
乐绵摸向她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我想喝水……”
许佑拿起她的玻璃杯起身：“你好好写，我帮你装。”
“……”
庞志尚：“啧啧啧，什麽待遇，让全班第一给你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