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旧时光里的那一束光?”陈默看着纸条问道。
她摇头:“是想念的念,光芒的光。因为你曾说过,我是你黑暗岁月里唯一的光。”
他怔住,随即俯身吻住她的唇。
那一夜,万家灯火渐次熄灭,唯有一户人家始终明亮。
厨房里,张予偷煮泡面被周杰绮抓包,两人扭打成一团,惊醒了正在胎教听古典音乐的范彬彬;林允儿抱着枕头跑去和刘一菲挤一张床,说着悄悄话直到凌晨;而陈默,则独自坐在阳台上,望着星空抽烟。
手机震动。
是一条匿名短信:【你以为你赢了?游戏才刚开始。】
他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缓缓打出一行字回复:【来啊。记住,这个导演睚眦必报。】
发送成功后,他掐灭烟头,起身推门而入。
屋内,五个女人已然入睡,呼吸均匀。
他逐一走过每个房间,替她们掖好被角,最后回到主卧,在刘一菲身边躺下。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还在想外面的事?”
“嗯。”
“怕吗?”
“不怕。”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只要有你们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她嘴角扬起,再度沉入梦乡。
晨曦初露时,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缝隙,照在床头那幅全家福上??六个人站在海边,笑得灿烂,背后浪花翻涌,仿佛要冲破画框,奔向未知的远方。
三个月后,产科病房接连响起婴儿啼哭。
先是张予,顺产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取名“朝阳”“晨曦”,寓意破晓之光;
接着是周杰绮,剖腹产下一子,唤作“陈决”,意为果断坚毅;
范彬彬诞下女儿“安安”,乖巧恬静;
林允儿喜得贵子,取名“俊熙”,音律优美;
最后,刘一菲经历十二小时阵痛,终于迎来千呼万唤的小公主。
护士抱着新生儿走近:“恭喜,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陈默颤抖着手接过女儿,泪水夺眶而出。
她小小的脸皱成一团,眼皮微颤,忽然睁开了眼睛??清澈明亮,像极了母亲。
“她叫什么名字?”护士问。
陈默低头凝视着怀中骨肉,轻声道:
“念光。”
窗外,朝阳升起,照亮整座城市。
而在千里之外的某座废弃摄影棚里,一台老式录像机仍在运转。
屏幕上反复播放着一段模糊影像??年轻的陈默站在片场中央,对着群演怒吼:“重来!这条情绪不对!”
角落里,坐着一个戴帽子的男人,默默记录着一切。
录像下方,一行字缓缓浮现:
【复仇日记?第一页:目标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