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喃喃自语，指尖掐算片刻，脸色骤变：“龙牙山……竟真有人打开了那座炉？！”
他猛地站起身，袖袍一挥，整座庙宇轰然崩塌，露出下方一条幽深地道。老人纵身跃下，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回到地穴。
时间一点点流逝，墨渊的气息由剧烈波动转为平稳绵长。三个时辰后，他终于睁开双眼，眸中掠过一抹银光，如同夜月下寒潭倒影。
“成了。”他轻声道，声音沙哑却有力。
体内，那一丝仙灵之气已被彻底炼化，虽未能让他突破元婴，但却让金丹更加凝实，隐隐有向“紫府金丹”进化的趋势。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玄武心》第二重的壁垒松动了。
“恭喜。”陈阳拱手。
墨渊笑了笑，正欲起身，忽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出。
“怎么？”翟琛惊问。
“没事。”墨渊擦去嘴角血迹，“雷意虽除，但伤及本源，需要休养几日。不过……值得。”
他望向翟琛手中的神农白菜，忽然问道：“你说，若我能修到《神农诀》第七重，是否就能提取其中所有能量？”
翟琛点头：“理论上可以。但你现在修的是《玄武心》，属水阴之道，与土属性的《神农诀》相冲，强行兼修，极易走火入魔。”
“我知道。”墨渊淡淡道，“所以我不会改换功法。”
众人一怔。
“那你……”
“我要创一门新功法。”墨渊眼中燃起火焰，“融合《玄武心》与《神农诀》精髓，取水生木、土克水之逆理，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路！”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陈阳瞪大眼睛：“你疯了？自创功法，古往今来成功者不足一手之数，稍有差池便是神魂崩裂！”
“所以我才要闭关。”墨渊平静道，“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在想。”
他伸手入怀，取出一枚玉简??正是之前让田伯农以神念刻录的《神农诀》全篇，以及其中记载的“遁土术”、“点谷瓮使用法”等秘术。
“我已经研究过了。”墨渊继续道，“《神农诀》第七重名为‘地母归元’，可沟通大地龙脉，汲取千年地气。而《玄武心》第二重‘寒渊育灵’，可在体内孕育极寒真元，模拟玄武沉眠之态。两者看似对立，实则暗合阴阳互根之理。”
他顿了顿，看向陈阳：“你还记得我说过，玄武真元未来有望超越仙灵之气吗？”
陈阳皱眉：“你说过，但那是建立在突破天人境的基础上。”
“但如果我不走常规路径呢？”墨渊低笑，“如果我能借神农白菜中的先辈真元，提前模拟出‘类天人’状态呢？”
这话太过惊人，连一向冷静的翟琛都不由动容。
“你是说……以人为器，承载仙灵之气？”
“没错。”墨渊点头，“神农白菜中存有历代门主注入的道真境真元，甚至可能残留一丝天人境的气息。若我能以玄武真元为引，将其缓缓吸收，未必不能短暂踏入‘伪天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