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目光扫过美食家协会的布局，整个装饰非常的精致，越看越贵，配以各式各样的食材精心搭配，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气。
李信并没有久留，略微看了一会儿和齐八刀离开美食家协会，不是李信不想呆，而是感觉再。。。
芬妮话音刚落，全场爆发出一阵哄笑。大丑汤米正揉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念到，顿时一愣，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歪斜却格外醒目的黄牙。他拍了拍身上沾满的灰尘和不知何时蹭上的牛粪，挺起胸膛，一瘸一拐地走向舞台中央，每走一步都故意夸张地扭动屁股，引得观众又是一阵大笑。
“汤米！”芬妮笑着递过一支镶金边的话筒，“今天你可是主角。”
“当然！”汤米一把抢过话筒，声音尖细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一直是主角！你们只是配角！背景板！群众演员！”
勒夫站在侧台，扶了扶眼镜，嘴角抽了抽。他原本想采访那位骑白虎的驯兽女郎，或者火焰斗牛的驯牛师，结果又被这小丑搅了局。可飞鸟日报的读者来信确实如潮水般涌来??九成以上都在问：“那个矮子怎么还不被牛踩死？”“他为什么总能活下来？”“他是不是有神庇护？”
“汤米，”勒夫强忍笑意，接过话筒，“听说你自认是龙京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
汤米一扬下巴，眼神迷醉地望向虚空，仿佛在凝视自己幻想中的倒影：“没错。我的五官，是神?亲手雕琢的杰作。我的身姿，是提拔坦草原上最优雅的风。我的笑声，能让百花盛开，让寡妇重燃爱火。”
观众席中有人喊：“那你倒是找个老婆啊！”
汤米不慌不忙，转了个圈，单膝跪地，对着空气深情告白：“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出身卑微、相貌平平、家无余财但心地善良的女子。她不必高贵，不必美貌，只要她能在我表演失败时，第一个扔臭鸡蛋??那便是真爱。”
全场爆笑，连李信都忍不住摇头。林菲抱着雪音，低声说：“这人疯得可以当教令院讲师了。”
雪音眨巴着眼睛：“妈妈，他真的会被牛撞死吗？”
“不会。”林菲淡淡道，“他比谁都精。”
舞台上，勒夫继续发问：“那么，汤米，你认为自己能在太阳马戏团待多久？毕竟……你的表演方式，有点……特别。”
“特别？”汤米猛地站起，挥舞着手臂，“我这是艺术！是反差美学！是生死边缘的舞蹈！你们看那些走钢丝的，稳稳当当，一点悬念没有！而我??每一次出场，都是与死神共舞！你们刚才没看见吗？两头公牛冲过来的时候，大地都在颤抖！而我，在它们蹄下翻滚，如同一片落叶，轻盈、自由、充满诗意！”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跳上一只刚好路过的小象鼻子，小象配合地将他高高抛起，他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地时却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一堆干草里。
观众笑得前仰后合。
芬妮笑着摇头：“好了，汤米，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
“等等！”汤米从草堆里探出头，脸上还沾着草屑，“我还有话要说！”
芬妮无奈地把话筒递过去。
汤米清了清嗓子，忽然压低声音：“各位……你们有没有发现，今晚的雾，有点不对劲？”
笑声戛然而止。
不只是观众，连李信也猛地抬头。他一直觉得空气中那层薄雾过于浓重，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是铁锈混着腐叶的味道。他悄悄拉住林菲的手，低声道：“小心。”
林菲不动声色地将雪音往怀里搂了搂。
芬妮皱眉：“汤米，别闹了，赶紧下去。”
“我没闹。”汤米爬起来，神情罕见地严肃，“这雾……是从表演开始就有的，但它在变厚。而且……你们听，音乐停了。”
众人这才察觉，原本悠扬的马戏团背景音乐不知何时已悄然终止。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和风吹过旗帜的猎猎声。
小象不安地甩着鼻子，狮子低吼，老虎焦躁地原地打转。动物们显然也感受到了什么。
“芬妮女士。”李信缓缓站起，声音沉稳，“建议立刻疏散观众。”
芬妮脸色微变：“不可能，演出还没结束??”
“结束？”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所有人抬头。
只见自由广场上方的钟楼顶端，一道黑影静静伫立。那人披着漆黑长袍，兜帽遮面，手中握着一根扭曲如蛇的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pulsing，如同活物的心脏。
“太阳马戏团？”那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你们亵渎兽神，豢养灵兽为奴，竟敢在此狂欢？”
芬妮瞳孔一缩：“静谧教令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