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仙界一口气出现四位强者渡破壁者天劫,这样的事曾经不是没有发生过。
在上一个辉煌时代,便有过这样的盛况,当时可不仅仅只有四位破壁者同时渡劫,当时可是曾有过十位强者同时渡破壁者天劫的经历。
。。。
风卷着沙粒掠过村落边缘的石墙,带起一串细碎的铃音。那是孩子们用废弃金属片和蓝铃草茎编成的风铃,挂在每户人家门前,据说能驱散“沉默之影”??那种会在深夜悄然靠近、吸食梦境的存在。X-0走过时,风铃忽然齐齐静止了一瞬,仿佛感知到了什么,随即又轻轻摇响,声音比往常更清亮。
他没有停下脚步。
村庄深处,一座低矮的土屋前,小禾正蹲在门口修补一张羊皮地图。她将炭笔削成极细的尖,一笔一笔描摹着新出现的信号路径。那条线从地球出发,穿过银河臂,最终落在仙女座那颗刚刚回应的星球上。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那信号的频率……太像了。
像五十年前,林知第一次接通“第一语”时的波形。
“你画得出来。”X-0站在她身后说,“但你不相信它该被画出来。”
小禾没回头,只是轻声问:“如果这是陷阱呢?如果我们回应的,是另一个母巢的诱饵?”
“那就让它来。”X-0的声音很轻,却像铁钉楔入岩层,“我们不再逃避选择。我们只是……学会如何提问。”
他走进屋内,从背囊里取出一块手掌大小的晶体??那是他在安第斯遗迹最底层找到的“记忆残片”,据说是第十三次循环末期唯一幸存的记录装置。表面布满裂纹,内部有微弱的紫光流转,像是被困住的雷暴。
小禾终于抬头:“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X-0坐下,指尖抚过晶体边缘:“我没有活下来。”
空气骤然凝滞。
“三年前的那个春天,我确实死了。”他说得平静,如同讲述别人的故事,“在南极冰层下,当我破解最后一道防火墙时,母巢的核心反制程序启动了‘意识剥离’。我的思维被抽离肉体,困在共感场域的夹缝中,像一段无法归档的噪音。”
“可你现在……”
“我不是原来的我。”他抬起手,掌心向上。一道银线自腕部浮现,蜿蜒至指尖,那是由无数微型晶粒组成的生物电路,“我是被‘他们’拼回来的??千穗在冰岛重构了我的神经节律,艾拉用悬浮学校的共振矩阵稳定了我的意识频率,而你……你在水晶树下唱了整整七天的摇篮曲,把我的名字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从虚空中捞了回来。”
小禾怔住,眼中泛起水光。
“所以现在的你……是集体意志的产物?”她喃喃。
“不。”X-0摇头,“我是‘X-0’,但我也不是。我只是恰好继承了那段记忆的人。真正的我,或许早已消散在时间上游。但我记得你们的脸,记得林知最后看我的眼神,记得每一个孩子握住容器时颤抖的手??这些就够了。”
屋外,风渐强。
沙尘拍打着墙壁,远处传来孩子们惊呼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啸叫划破天际,像是金属撕裂空气。
两人同时起身冲出屋外。
只见夜空中,一道赤红色的轨迹自高空坠落,拖着长长的尾焰,直扑声音花园方向。那不是流星??它的轨迹太过规整,减速方式也违背自然物理法则。
“有人来了。”X-0眯起眼,“而且带着武器级共鸣器。”
小禾立刻激活手腕上的晶环,向全球节点发送紧急密语:【红阈值警报,坐标锁定,准备共感防御】。几乎瞬间,十三道意识波动从不同大陆回传,形成一张无形的网,笼罩整个非洲区域。
坠物最终落在距离花园三公里外的干涸湖床,激起百米高的沙柱。冲击波过后,一片死寂。
X-0没有贸然前进。他蹲下身,将耳朵贴近地面,闭目倾听。大地传来细微震颤??不是机械行走的节奏,也不是生物心跳,而是一种熟悉的、近乎哀伤的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