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紧手臂，将人死死按在怀里。
余漾正要冷声斥责，颈侧却蓦地传来一点冰凉湿润的触感。
那感觉穿透了肌肤，直抵心脏。
余漾的身体瞬间僵住。
任序…哭了?
这个认知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余漾的心房。
她从未见过任序的眼泪。
混杂着震惊和慌乱的感觉攫住了她，让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任序的话像魔咒，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是，她承认，心底深处对任序确实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我们已经不是师生了，为什么不能试试？”
是啊，师生关系这道枷锁早已解除。可是…
余漾也流泪了。
她完全没有明确，也不知该如何选择。
一时间，两个人居然在床上抱着哭了起来。
哭完后，余漾狠狠地捶了任序一下，“我要去吃早饭了！”
“好，好。”
这一次，任序听话得很，利落地打了控制中心的电话，叫人把早餐送来。
随后任序抹了抹眼泪，先起来给余漾找到了能穿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帮人穿好，又抢着把人抱到洗漱间，又是挤牙膏又是放毛巾。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面对面坐下，吃着早餐。
没有人说话。
任序边吃边看余漾，看得余漾都快没了脾气，薄怒道，“好好吃饭，不许看我。”
一直看她，叫她怎么吃早餐。
任序应了一声，低下头，不敢看了。
她发现了，听话和装可怜对余漾比较管用。
吃完早餐后，余漾打电话，提前退了房。
“漾漾，你要去哪？”任序紧张道，她才刚开始，余漾就要走了吗？
“回国。”余漾简明扼要地解释。
“正好，我也要。和我一起吗？我有飞机，马上就能到。”任序提议道。
她期待地看着余漾。
余漾看了她一眼，事已至此。任序又找到她了，等回了国，任序想查她易如反掌。
只是她还有点犹豫，她昨晚刚和任序…五年都没来过的热潮期恐怕会提前。
但是只是坐一趟飞机，不至于那么倒霉赶上热潮期吧？
大不了自己多带点抑制剂就是。
“嗯。”
任序扬起一个笑，“好！”
这事算是定了。余漾想到五年都没回去过的地方，心中一阵恍惚。
太久没回，她有点想念了。
——
任序的私人飞机在等候，任序伸出了手，想牵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