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慌乱地便朝窗口走过去。
“哐——”
刚走了一步。
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道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似的。
本来都快被冻蒙了的管流丽，猛地一个激灵，带着巨大的恐惧和茫然，朝四周看去。
刘老师听到动静，也跟着转过头来。
下一秒，两个人，齐齐尖叫起来。
“啊！！！”
“有鬼，有鬼啊！”
在刘老师和管流丽的对面，那张原本躺在管流丽床上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是的，走了出来！
那面具漂浮在半空中，似乎在笑，嘴角上扬的弧度不断扩大，空气里似乎都带上了笑声。
可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
“我好难受……好冷……好挤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好不好？”
面具上下抖动着，发疯似的撞着空气，像是一个将死之人的疯狂挣扎。
听到她发出女声的尖叫，管流丽一下子从椅子上跌落下去，瘫在地上。
刘老师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两条腿都在打摆子，全靠撑着墙壁，才没让自己摔倒。
看到管流丽摔到地上，刘老师嗬哧嗬哧的喘息着，想过去扶起她，两条腿却完全不听使唤。
面具还在发疯，一会儿往天上撞，一会儿往墙上撞，发出砰砰砰的撞击声。
渐渐地，那面具上多了几道血印，仿佛一个人，把自己撞伤流血。
刘老师牙关都在哆嗦，想起来管流丽之前说过的话，她强撑着一口气，害怕地望着面具，问道：“你，你是鬼吗？你，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们？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愿？”
管流丽闻言，从死寂中醒过来，嘴里发出牙齿打架的声音，慢慢缩着手脚，一边无声地哭，一边朝刘老师爬过去。
刘老师紧盯着面具，余光注意到管流丽的动作，她提着一口气，伸出手，将管流丽拉了过来。
此时，那面具听到她的话，忽然停了下来，保持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姿势，一动不动。
也不再发疯。
刘老师感觉那里好像是个女人，站在那，正在思考她的问题。
越是这样想着，她越是觉得害怕。
管流丽早就崩溃了，被她拽过来之后，窝在她怀里，抖得比刚才还厉害，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