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活得够潇洒了吧?
>
>像个九零年出生的女孩,任性、倔强、不怕输。
>
>我很好。
>
>我在。”
她合上本子,放在花下。
月光如水,藤叶沙沙作响。远处,阿萤抱着布娃娃,靠在“未言之墙”旁睡着了,嘴角带着笑。
小禾轻轻走过去,为她披上外套。抬头时,看见白布上又浮现出一行新字,笔迹陌生,却温柔至极:
>“谢谢你,没有让我死在沉默里。”
她没有流泪,只是仰头望向星空。
北斗七星依旧清晰,仿佛亘古不变的坐标。
她忽然想起林知夏最后一次见她时说的话:“小禾,你要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觉得撑不住了,你就替我说话。替所有说不出话的人,说下去。”
她轻声回应,像是说给星空,也说给风:
“我答应你了。”
风穿过山谷,拂过藤田,带走这句话,送往未知的远方。
而在地球另一端,某个深夜的办公室里,一台电脑屏幕突然亮起。一封匿名邮件静静躺在收件箱,标题只有两个字:
>“听见。”
附件是一段音频。点击播放,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颤抖却坚定:
>“妈,我回来了。这一次,我不想逃了。”
屏幕前的男人猛地坐直身体??他是“共鸣实验室”的首席研究员,也是那个“情感工程师”的上司。他盯着那封邮件,手指悬在删除键上,久久未动。
最终,他关掉电脑,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窗外,城市灯火通明,可他的心里,第一次感到某种东西正在崩塌。
而在他办公桌角落,一本尘封已久的日记本微微掀开一页,露出一行泛黄的字迹:
>“儿子五岁那年,我打了他一巴掌,因为他哭着不肯上台表演。后来他再也没当众说过一句话。如果能重来,我想抱抱他,说:‘哭没关系,爸爸听见了。’”
他盯着那行字,忽然伸手,将日记本合上,抱在怀里,像抱住某个再也回不去的夜晚。
风,终究吹到了每一个角落。
而在藤田深处,第三十二号花苞,悄然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