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林特助就等在门口，看姜禾出现忙接过她手里的咖啡，“辛苦了小禾，我们跟程总要出去一趟，东西让前台帮忙送上去就好。”
“这么急，什么事啊？”姜禾边问边把自己和程司景的挑出来，等会可以带到车上交给他。
林特助看了眼腕表，“有点棘手，要去见一个讨厌的合作方，我们先去车上等程总吧。”
姜禾点头，跟在林特助身后上车，刚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林特助眯了眯眼指了指后面，“我想程总会希望看到你坐他旁边。”
也对，保镖是该近距离保护老板，姜禾表示理解，拎着喝的换到后座去了。
过了会，程司景大步走来，上车看见姜禾，脸色果然缓了几分。
姜禾把咖啡递过去，关心问道，“那个合作方什么来头，你亲自去都搞不定吗？”
程司景摇摇头，没把话说得太满，“不清楚他会提什么条件，先碰面再说。”
林特助话里带着不满，“恐怕这次陈全也不会轻易松口把地让给我们，他只是想浪费您的时间罢了。”
程司景没说话，微拧着眉在想对策。
姜禾主动接起林特助的话茬，“那块地很重要吗，加价对方也不愿放手？”
林特助摸准了老板没把姜禾当外人的心理，语气自然的回话，“嗯，那块地在我们规划的高档住宅区中心地带，对方不愿转卖，甚至威胁我们要把那里改成小型墓地，如果这样做，我们的一大片地就废了，没有人愿意拥有许多长眠的邻居。”
【……什么人能想出这么阴险的招，一会程司景要是还拿不下，我就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套个麻袋帮他把人打服算了。】
陈全约的地点在他自己的酒吧，如果说程安泽的黑金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那陈全的暖香就是一片塌得不能再塌的废墟，三教九流藏污纳垢。
他故意把程司景叫来这种地方，摆明是不想好好合作，知道程司景厌恶那种事，他就非要舞到他眼皮底下。
大白天的，舞池里就挤满了癫狂的男女，陈全连包厢都没准备，就在大厅设了个卡座。
林特助想上前理论，程司景拦住，“不用了，速战速决。”
他并不想姜禾在这种地方多呆。
几人刚一走近，满嘴黄牙的男人站起来，手里夹着雪茄冲他们指指点点，“哟！程老弟你可算来了，哥哥我还以为你会不给面子呢！”
他伸出手要握，林特助先一步握住，脸上挂着得体的职业假笑，“陈总哪里的话，我们老板一直很重视和您的合作，今天您能抽出时间敲定土地转让的事，我们十分感谢。”
陈全冷哼一声甩开林特助的手，“程老弟这是什么意思，人来到我场子了，还要摆你大少爷的谱，你的手比娘们还娇贵吗，连握一下都不行？”
姜禾从这人脸上只看出了两个字——找茬。
她抬手想送他个手指骨折大礼包，程司景快她一步伸出手，“陈总言重了，客套话就先免了吧，不如直接谈正事。”
陈全干笑两声，像扳回一城似的忽略掉程司景，搂着女伴坐回沙发里，“我现在可没心情谈那些，先说些我感兴趣的吧？”
姜禾心里把所有会的骂人的话都招呼在他身上，语速跟加特林没什么区别，不识好歹，也不看看是谁要跟他握手，还摆起脸色了，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她靠近程司景，“老板，要不我先揍他一顿，教教他跟你说话的规矩！”
程司景失笑，“冷静点，我们是守法公民，先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