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枫灵。”那人开口，声音如同千万个电子合成音叠加而成，“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齐枫灵瞳孔一缩：“你是谁？”
“我是‘守门人’。”虚影淡淡道，“也是最后一个知晓真相的人。曹孟不过是我放出的一枚棋子，用来测试谁能走到这里。而你……成功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程诺晴怒喝。
“不是局，是筛选。”守门人平静地说，“末世之后，人类堕落得太快。弱者互食，强者独裁，文明几近覆灭。我们必须选出一个合格的继承者，来接管‘源种计划’的最终权限。”
“继承者？”齐枫灵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制造灾难，屠戮亿万生灵，就为了找一个‘合格人选’？”
“牺牲不可避免。”守门人毫无愧色，“但若能重建新世界，这点代价算得了什么？现在，我给你选择：接受权限，成为新纪元的统治者；或者拒绝，让一切重归混沌。”
大厅陷入死寂。
所有人屏息等待齐枫灵的回答。
他缓缓抬头，目光如炬：“你说错了。”
“嗯？”
“我不是来接受什么狗屁权限的。”齐枫灵一字一句道，“我是来终结你们这群躲在幕后操纵生死的蛆虫的。”
话音未落，他猛然举起骷髅法杖，体内魔力疯狂涌动，竟直接撕裂空间，召唤出九具散发着恐怖气息的亡灵君主虚影！
“你以为亡灵帝君只会操控死人？”他冷笑，“那你可太小看这份力量了。”
“今日，我不止要毁掉你的机器，还要把你这个所谓的‘守门人’，彻底打入永劫不复的深渊！”
随着他一声怒吼，九道亡灵君主齐齐出手，磅礴魔力冲击量子阵列，整个基地开始崩塌。守门人的虚影剧烈扭曲，发出不甘的咆哮：
“你根本不懂！重启文明需要绝对秩序！你需要我们！”
“不需要。”齐枫灵冷冷回应，“人类的未来，不该由死者书写。”
轰??！
一声巨响，核心爆炸，蓝光湮灭，守门人彻底消散。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某座地下堡垒中，数十块屏幕同时熄灭。一名白发老者摘下耳机，轻叹一声：“他赢了。”
身旁助手颤声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老者望向窗外风暴肆虐的天空，低语：“等吧。等下一个觉醒者崛起。或者……等他自己堕落。”
而在昆仑九号废墟之上，齐枫灵带领幸存队员艰难爬出地道。阳光洒落，尘埃飞扬。
“结束了？”萨维伊喘着气问。
“暂时。”齐枫灵望着远方，“但他们还在看着。只要还有人想掌控命运，这场战争就不会真正结束。”
“那你打算怎么办？”程诺晴轻声问。
齐枫灵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奔腾的亡灵之力，以及那颗仍在跳动的人类之心。
“活下去。”他说，“然后，把真相告诉所有人。”
风起云涌，新的篇章，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