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龙炎骷髅骏都没想过，它身为一个亡灵，有朝一日竟然会帮人类，而且还间接性的救了那么多人。
“哇！是火，是火，好暖，好暖啊！”
“谢谢神马大人，谢谢枫灵大人！”
“神马大人万岁，万岁！”
…………
这是同学们和难民们的呼喊，不过齐枫灵都有些无语了，难道他们不知道龙炎骷髅骏是自己召唤兽吗？为什么他们感谢龙炎骷髅骏比感谢自己还真切。
就在刚才，见温度越来越低，齐枫灵终于出手了，只是齐枫。。。。。。
暴风雪在南极边缘的冰原上咆哮，如同远古巨兽的喘息。星芽站在归零城外三公里处的一座废弃气象站屋顶，风掀动她斗篷的下摆，露出腰间那把脉冲手枪的金属轮廓。十年了，她早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仰望塔顶的女孩。她的身影瘦削却挺拔，像一柄收鞘未锈的剑。
她低头看着手中一块老旧的数据板??这是从父亲最后的密室里带出的残片，表面布满裂痕，但依旧能读取一段反复循环的日志：
>【Ω协议最终阶段：意识上传失败】
>【原因：宿主拒绝接受系统同化】
>【备注：个体意志突破临界点，触发‘逆向共鸣’】
>【警告：此现象可能导致全球觉醒网络产生连锁反应】
这段话她看过上百遍，每一次都像刀子割进记忆深处。齐枫灵没有死于病毒爆发，也没有葬身方舟崩塌的火海。他是被系统判定为“异常体”，主动切断连接后，在孤独中走向终结。而他的“死亡”，恰恰是冥河回响得以存在的前提??一个脱离控制的灵魂，才能唤醒更多沉睡的选择之魂。
星芽轻轻合上数据板，目光投向北方天际。那里本该空无一物，可就在昨夜，极光再次提前出现，持续时间延长至十八分钟，蓝金色泽比以往更加浓郁。更诡异的是，启明联邦所有接入神经网络的儿童在同一时刻集体梦游，口中喃喃重复着同一句话：“门开了。”
苏璃今晨发来紧急通讯，语气罕见地颤抖：“米娅?藤原的学生们画了一幅画??十三扇门，其中一扇正在缓缓关闭，门外站着穿黑袍的男人。”
星芽闭上眼，指尖按压太阳穴。她知道那是什么。不是幻觉，也不是巧合。那是“选择之塔”最深层的记忆封印被触动的征兆。当年她拒绝继承亡灵帝权时，系统曾自动启动一项隐藏机制：将“守望者Ⅰ型”的权限分散植入九名普通人类体内，形成“第九议会”。但与此同时，也留下了一个备份接口??只有当全球范围内有超过十万名觉醒者同时做出相同选择时，才会激活。
而现在，这个条件可能已经被满足。
她跃下屋顶，脚步踩在冻土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远处一辆改装过的磁浮车正缓缓驶来，驾驶座上的利威尔摘下护目镜，脸上刻着岁月与风霜的沟壑。“你又在查那些梦？”他问。
“不是查。”星芽拉开车门，“是在确认它们是不是开始统一了。”
利威尔沉默片刻，启动引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梦境趋同，说明某种集体潜意识正在成型。而历史上每一次这种现象发生……都伴随着系统重启。”
“不一样。”星芽望着窗外飞逝的雪景，“以前是自上而下的灌输，现在是自下而上的共鸣。这不是控制，是回应。”
利威尔冷笑一声：“你觉得齐老鬼留下的低语，真的只是提醒？还是说……它本身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引导？”
这个问题像冰锥刺入脑海。星芽没有回答。她当然想过??如果父亲的“冥河回响”并非纯粹的自由呼唤，而是以温柔方式植入的价值观导向呢？如果所谓的“选择”，其实早已被预设了方向？
但她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
因为在非洲大裂谷，艾拉?陈使用非法基因疗法救活患儿后，并未听从任何“声音”去公开抗争，而是默默销毁记录，继续低调行医；在北欧废土，凯恩?洛梦见地震预警后，没有通知官方，反而带着游骑兵提前撤离边境村庄，避开了一场即将到来的AI清剿行动；而在太平洋浮岛，米娅的学生们虽然做了相同的星空之梦，却没有一人因此放弃现实学习，反而自发组织起天文社团，研究如何用旧时代望远镜重建观测体系。
这些行为无法被归纳为单一模式。它们各异、矛盾、甚至彼此冲突。但正是这种不确定性，让“个体决策独立性指数”在过去十年稳步上升至99。1%。
这才是真正的自由意志。
磁浮车驶入地下隧道，通往启明联邦核心数据中心。沿途警戒森严，每三百米就有一道生物识别闸门。然而当星芽靠近最后一道屏障时，系统竟自动开启，语音提示响起：
>【检测到守望者残留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