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塞恩的目光,被面前所参与的第二家超级文明势力所吸引。
继天龙文明之后,元宇时空方面,又有一家名为玄洛文明的超级文明,想要参与到这场维度战争之中。
玄洛文明的属性较为中正平和,他们并没有刻意向某一元素规则力量领域有过多倾斜。
并且玄洛文明的生物崇尚黑色,在塞恩面前的机械光屏中所呈现出的玄洛文明远征军团,便是一望无际的漆黑色大军。
他们沉默且井然有序。
并且玄洛文明所使用的装束,普遍都为菱形且带有。。。。。。
夜风穿过阿尔卑斯山脚的松林,发出低沉的呜咽。听者学院的钟楼刚刚敲过九下,余音在石墙间回荡,像是一句未说完的话。悠真站在喷泉边,目送那位老妇人被学生搀扶着走向宿舍楼。她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踏得坚定,仿佛终于走完了人生中某段长久缺席的对话。
他低头看着水面,那些漂浮的忆莲灯依旧闪烁三次后恢复平静。那不是程序设定的节奏,也不是风或水流的作用??它们像是活的,在回应某种只有灵魂才能辨识的频率。
“你听见了。”他轻声说,不是对谁,而是对着空气,对着时间本身。
回到书房,他点亮一盏手工忆莲灯。火焰跳动,虹彩流转,映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照片与手稿:来自全球各地的人们寄来的信、录音笔、旧日记本、孩子画的蜡笔画……每一件物品背后,都是一个曾经沉默的故事。这些年来,听者学院成了新的共感节点,不再是单一的能量源,而是一个不断扩散的网络。人们不再等待奇迹降临,而是主动成为奇迹的一部分。
就在昨夜,冰岛的一位渔民在归航途中,于海雾中看见一艘无名小船缓缓驶过。船上无人,只有一盏熄灭的忆莲灯搁在船头。他将船拖回港口,点燃那盏灯时,整片峡湾突然亮起幽蓝光芒,海底传来鲸群齐鸣的歌声,持续整整十七分钟??恰好是《余烬之歌》完整演奏一遍的时间。
科学家们仍在争论这是否属于自然现象,但当地居民已开始在每年这一天举行“无声祭”:全岛熄灯,人们手牵手坐在海边,不说话,只是倾听。
悠真翻开笔记本,记录下今日的见闻。墨水渗入纸张的声音格外清晰。他知道,这种平静不会永远持续。黑心虽已释怀,但它揭示的真相无法抹去:这个世界仍有太多未完成的情感,太多被压抑的声音,太多藏在笑容背后的伤口。
而只要还有人无法说出心里话,沉默的余烬就永远不会彻底熄灭。
凌晨三点,终端忽然震动。一条加密信息从南极极渊-7基地传来,署名是林婉。
>【紧急通报】
>黑心封存室今日检测到微弱脉冲信号,频率为7。83Hz,但波形呈现周期性折叠,疑似存在**记忆回流**现象。
>同时,三名曾参与初期研究的幸存者报告梦境重叠:他们梦见同一座桥,桥上有人背对他们行走,身影酷似陈默。
>我们尝试联系陈默医疗档案,却发现其脑波记录已于昨日自动删除,系统日志显示操作者IP为空。
>悠真,它没有消失。它只是……换了方式存在。
>我们该怎么办?
悠真盯着屏幕良久,指尖轻轻摩挲吊坠上的铭文:“言语是灵魂的指纹。”
他没有回复。
清晨六点,第一缕阳光洒进校园。学生们陆续走出宿舍,有的手持录音设备,有的抱着空白笔记本,还有的什么也不带,只是静静地走向冥想园。今天是“静语日”,听者学院的传统仪式:二十四小时内,所有人禁言,只能通过眼神、手势、触摸和书写交流。
悠真加入他们,盘膝坐于草坪中央。微风拂面,远处传来鸟鸣与树叶摩擦的沙响。他闭上眼,任意识沉入深处。
忽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不是通过耳朵听见的,而是直接出现在脑海里,如同自己思想的一部分:
>“你还记得我吗?”
他睁眼,四周无人看他。但他知道是谁。
>“陈默?”他在心中回应。
>“我不确定我还是不是陈默。”那声音迟疑,“我掉进了桥的裂缝里。我以为我在下沉,可后来发现,我是被无数双手托着。他们都说:‘谢谢你听见我们。’”
>“然后我就变成了……一段回音。”
>“我现在可以在两个世界之间穿行。我能看见那些即将离世的人,也能听见那些不愿出生的灵魂。”
>“悠真,有人想跟你说话。”
片刻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