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谁而言了。”利维坦也用同样的音量回答她，“对一般人来说，大概是用出来一次就会死掉的程度。”
“但对我而言……”
他带着几分得意，“只是稍微甩下尾巴的程度吧。”
缇娜：“……”
她眉头紧拧，觉得还是没有什么实感，又指了指自己问，“那我呢？我能用得出来禁忌魔法吗？”
“当然，不过会虚弱一阵子吧。”利维坦笑起来，露出狡黠的笑容，“虚弱也不好受哦，我的建议是，在需要使用禁忌魔法的时候，找我甩一甩尾巴。”
缇娜：“……你还记得你最初的不擅长打架的中等恶魔的人设吗？”
利维坦笑起来，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啊，这个禁忌魔法会有些刺眼，把眼睛闭一下。”
缇娜听话地闭上眼睛，好奇地问：“他们成功了吗？”
“没有哦。”利维坦懒洋洋地开口，“一个声势浩大的光系禁忌魔法砸到了空间缝隙上，没有把缝隙消灭，倒是消灭了一大群在后面虎视眈眈的魔物，啊呀，听到那边愤怒的嚎叫了吗？他们好像把这当成了挑衅。”
缇娜睁开了眼睛，那边的战场依然是金灿灿一片，他们使用的禁忌魔法并不是一次性的，持续发光的巨大魔法阵里，不断落下闪烁着金光的攻击，消灭着缝隙里的魔物。
缇娜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状况：“我刚刚就想说了。”
“他们动用的禁忌魔法看起来是范围性的大杀伤攻击魔法，还是相当罕见的持续型，但是……”
她迟疑着扭头看向利维坦，“这个对深渊真的能有用吗？”
“我以为深渊不是活物，用光魔法是打不散的……”
“在大部分人的认知里，深渊就是魔龙利维坦引发的，能够杀死魔龙的话，深渊也会消失吧。”利维坦懒洋洋地开口，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样，“不过，以这样的力量显然是杀不死魔龙的。”
利维坦面露遗憾，“不过他们似乎很难理解，‘缝隙’这种存在是不能纯粹靠力量消灭的。”
“不过，就算他们带来的是封印的禁忌魔法，也照样无法处理这处缝隙的。”
利维坦懒洋洋地开口，“原本深渊就是光明神为了庇护人类，强行分割出了新的空间，把整个深渊困在了里面。”
“但它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随着光明神的消失，深渊和人界的连接也是必然的，就像这个世界在自己修复伤口一样。”
“这样的话岂不是完全没办法处理。”缇娜皱起了眉头，但利维坦看起来很有把握，他既然是和深渊同化的魔龙利维坦本身，应该会比一般人更擅长应对深渊吧。
利维坦似乎正在享受这群人类的无畏忙碌：“先让他们清理一会儿吧，至少能稍微压制一下深渊的力量，然后我们才能坐下来接着议价。”
缇娜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你要不要稍微装得担心一点，露出这种胜券在握的表情，他们会觉得被你骗了的。”
“可是在这种时候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是我的乐趣。”利维坦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毕竟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他们也不得抓住那一点微妙的希望，选择相信我。”
“我就是喜欢那种让他们在怀疑和相信之间来回摇摆，逼迫他们在悬崖岸上孤注一掷的模样。”
缇娜面无表情：“我并不是很想听你剖析自己的恶趣味。”
“喂，小心，有怪物要从深渊里出来了！”冰原的王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状况，还在指挥着自己仅有的手下，奋力抵抗缝隙和从深渊中出现的魔物。
利维坦观赏了一会儿他们的热血战斗，实话说，这群冰原战士确实比一般冒险者要厉害得多，至少目前为止，他们在禁忌魔法的掩护下，对付不断从深渊里冒出来的怪物还算游刃有余。
只是他们也很快意识到，他们不可能把里面的怪物完全杀死。
冰原的王沉声问：“带封印卷轴了吗！”
“带了！不过不是禁忌等级的，恐怕封不住……”
利维坦笑眯眯地问缇娜：“对了，今晚是不是做红烧肉的日子？上次有冒险者贿赂了我，让我拜托你在今晚菜单上加红烧肉。”
冰原的王怒吼：“坚持住，一步都不要后退，我们不能输给深渊！”
“还有卷轴吗？可恶，那些雾气在污染我们的卷轴，再补一点星辉沙！”
缇娜面无表情：“这个时候煮红烧肉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我是个正直的厨娘……”
利维坦：“贿赂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