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囚犯开始录制忏悔与希望;
养老院的老人们每周举行“记忆分享会”;
甚至宠物医院外,有人设立了“替动物诉苦”的留言墙。
而我,依旧每天走过那条街,经过那个电话亭。
有时我会进去,录一段话。
有时我只是站在外面,看有没有人走进去。
每当看到有人拿起听筒,低声诉说,我的心里就会涌起一种奇异的踏实感。
这世界依然充满苦难。战争、贫穷、疾病、孤独……从未消失。
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明白:
**治愈不一定来自答案,而常常来自被听见。**
某天傍晚,我再次路过电话亭,发现门上贴了张新纸条,字迹稚嫩:
>“叔叔,我是那天给你蜡笔画的小女孩。”
>“我妈昨天回家了。”
>“她说她看到了邮筒里的信。”
>“她抱着我哭了好久。”
>“谢谢你帮我送出去。”
>“我现在敢叫她妈妈了。”
>“我想告诉你??我也在。”
我取下纸条,小心折好,放进胸前口袋。
抬头望天,暮色四合,第一颗星刚刚亮起。
我拿出手机,打开录音。
“你好。”
“我是今天的我。”
“我想告诉你,这个世界,正在学会倾听。”
“它走得慢,但它没有停下。”
“所以,请继续活着。”
“因为总会有人,愿意听你说下去。”
“比如我。”
“比如我们。”
“比如??”
“每一个正在说‘我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