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摇摇头，她没有同情关切，也没什么幸灾乐祸，只是平静道：“道理，之前我已经跟锦绣讲过，现在也懒得再说一遍，我只问你一句，你是自己回到最本质的状态完成晋升，还是我现在把你镇压？”
玲珑沉默片刻，声音变得愈发空灵模糊：“我会做我该做的事情，但我需要看一眼我的孩子，只是一眼，您可以帮我吗？”
“我看不到。”
婴儿摇了摇头。
跟真实环境融合后，她又有自身的意识，正常来说，只要她愿意付出代价，比如付出自己的底蕴，她可以看到另外几个真实环境之外，整片中立阵营的一切。
她无所谓底蕴，如果想看的话，正常而言是可以看到锋城的。
可是现在她根本就看不到。
林九。
林十一。
这是她在锦绣和玲珑这里得到的两个名字，同时还有他们的部分气息。
婴儿也曾经尝试过看一眼。
但她看到的是一片平静的锋城。
看到的是突飞猛进的林九。
是实力达到修罗层次后慢慢进步的林十一。
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的正常。
如果不是婴儿足够仔细的话，她甚至就以为她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有一点和她知道的对不上。
她看到的锋城，开拓计划启动的节点，跟她知道的有了细微的差别。
这点差别非常的细微。
但这点细微在开拓计划的各方面却被无限的放大，最终给婴儿造成了大量认知上的割裂。
这也让她无比笃定，自己看到的那片时空，那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或者说，那是世界意志在缺失了某段时空后的本能收束。
“我不知道锋城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里是一个局，而且已经到了关键阶段。
你离不开归墟，我看不到锋城，事实无法改变，安心即可。”
“您。。。看不到锋城？”
玲珑的声音有些迟缓。
婴儿沉默了下，淡淡道：“我看到的锋城，是世界意志自我收束后的一片虚假时空，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我也曾经尝试过穿过那片虚假时空，但我做不到。”
“做不到？”
玲珑的声音里透着不解。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做不到。”
婴儿深深看了眼前巨大的云雾脸庞一眼：“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