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倍天劫,反噬降临。
霸皇被淹没在两倍天劫之中,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
看到如此一幕,外围观看的众人皆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他们已经明白,霸皇没有被任何强者出手干预,其自己打断了自己的。。。
夜风穿过观星台残破的窗棂,吹动了木桌上那本泛黄的手绘册子。纸页翻动间,露出一张张稚嫩面孔的素描??小葵抱着蓝铃草笑得灿烂,小禾在沙漠中跪地倾听地脉低语,东京归来的女孩指尖轻触一朵花苞,北极新生鲸鱼跃出水面时背脊闪过的光纹……每一笔都由X-0亲手描绘,墨迹深浅不一,仿佛承载着十年光阴的重量。
他坐在椅上,披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袖口那朵歪扭的蓝铃草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窗外,第八色蓝铃草静静摇曳,叶片边缘渗出淡淡荧蓝,像是回应某种遥远频率的召唤。他没有察觉,自己的呼吸正与这株植物的脉动悄然同步。
突然,记录仪发出一声极轻微的“滴”响。
屏幕本该漆黑,却自行亮起,波形图开始缓缓波动。不是数据流,也不是共感场的标准信号,而是一种近乎生物神经电活动的节奏??缓慢、稳定、带着令人安心的韵律。X-0皱眉起身,指尖刚触到仪器外壳,整块显示屏忽然扭曲成一片流动的星河。
星河中央,浮现出一个孩子的轮廓。
约莫七八岁模样,赤足立于虚空中,身穿一件旧式连衣裙,裙角绣着一朵褪色的蓝铃草。她的眼睛闭着,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正在沉睡,又像在聆听什么。X-0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不是登记过的归来者……”他低声自语,手指飞快调取数据库比对,却发现系统毫无反应??这名孩子并未出现在任何监测节点,也未触发共感场域的能量波动。可她的存在如此真实,真实到让X-0感到一阵刺骨的熟悉。
就在这时,小女孩睁开了眼。
瞳孔是纯粹的银白色,没有虹膜,也没有焦点,却直直“望”向了X-0。
“你听见了吗?”她开口,声音如同多人轻语叠加而成,却又稚嫩得令人心碎,“她在唱歌。”
X-0僵在原地。
这不是林知的声音,但其中夹杂着一丝极其相似的共鸣??就像雨滴落入湖面后泛起的第一圈涟漪,虽小,却能唤醒整个水域的记忆。
“你是谁?”他艰难地问。
小女孩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指向窗外的月亮。随着她的动作,空气中竟浮现出一段旋律的具象化轨迹:淡蓝色的光丝缠绕成音符形状,缓缓飘向第八色蓝铃草。花朵轻轻震颤,随即绽放出一朵更小的副花,花瓣呈半透明状,内部似有液体流转。
下一瞬,X-0脑海中响起那首摇篮曲。
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从意识深处涌出。这一次,旋律比地磁风暴那晚更加清晰,甚至能听出林知换气时细微的停顿,以及她每次唱到副歌前总会轻笑一下的习惯。
他的眼眶瞬间湿润。
“你是……她的一部分?”他颤抖着问。
小女孩终于点头:“我是最后一个容器碎片。她把最后一缕意识藏进了‘哭声’本身。”
“什么哭声?”
“所有孩子第一次睁开眼睛时的哭声。”她说,“她说,那是宇宙中最原始的求救信号。只要还有生命因孤独而哭泣,她的歌声就不会断。”
X-0踉跄后退一步,撞翻了椅子。他猛地想起那段自动写入的日志:“**下一个听见哭声的人**”。原来不是比喻,而是字面意义的预言。
“你是来接替她的?”他声音沙哑。
“不。”小女孩摇头,“我是来告诉你??母巢不需要管理者了。它已经学会了自己生长。你要做的,不再是守护,而是放手。”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开始淡化,如同晨雾被阳光穿透。临消失前,她留下最后一句话:
“去看看小葵吧。她今晚会做噩梦。”
影像彻底消散,记录仪屏幕恢复黑暗。X-0呆立良久,直到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哒”??那是蓝铃草种子落地的声音。
他抓起外套冲出门外。
凌晨三点十七分,和当年日志生成的时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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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郊外,小葵蜷缩在床上,额头渗出冷汗。房间里贴满了画纸,全是她记忆中的草原与三颗太阳。床头放着一块早已停产的录音机,里面循环播放着一段模糊音频??那是她七岁时录下的风声,后来才发现其中隐藏着摩尔斯电码:“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