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杰克做梦也没想到过自己有生之年还有再就业的一天。
当然，老杰克也不会做梦，毕竟它是一辆大巴，没有脑袋，也不需要睡眠。
它甚至不需要活着，因为在哥谭风吹雨打十几载，这辆大巴上大到引擎，油箱。。。
七区的位置在城市边缘，靠近废弃的化工厂与旧地铁隧道交汇处。这片区域曾是哥谭工业时代的命脉，如今却成了毒贩、流浪汉和逃犯的藏身之所。监控系统年久失修，信号断断续续，连蝙蝠车的追踪雷达在这里都会出现盲区。布鲁斯盯着戈登递来的地图，眉头紧锁。那辆失踪的巡逻车最后出现在七区B-13号路口，随后所有通讯中断，连紧急信标都没来得及发出。
“不是普通的袭击。”布鲁斯低声道，“能悄无声息地制服一整支武装警队……这不像谜语人的风格。”
芭芭拉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的微型终端上快速滑动，调出附近街区的热成像记录。“我找到了一点痕迹??三分钟前，有大量生物信号从地下管道涌出，集中在B-13附近，然后又迅速分散。那些信号……像是老鼠，但数量太密集了，不符合自然分布规律。”
“他能控制动物。”马昭迪宇宙的蝙蝠侠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声音冷得像冰，“而且不是普通的操控。那是命令，是绝对的支配。”
戈登的脸色变了：“你是说，有人用老鼠把整支巡逻队拖进了下水道？”
“不止是老鼠。”芭芭拉的声音微微发颤，“我还检测到了乌鸦、野猫、甚至几只流浪狗的活动轨迹都异常同步。它们像是被某种频率引导着，在执行任务。”
布鲁斯猛地抬头：“精神控制？还是声波诱导？”
“都不是。”芭芭拉摇头，“我在信号里捕捉到了一段极低频的脉冲波，类似于脑电波共振模式。这个人……他在用自己的神经信号直接覆盖其他生物的大脑。”
空气瞬间凝固。
马昭迪蝙蝠侠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却依旧坚毅的脸。“我们那边有个家伙，叫‘兽王’。他原本是个研究神经共生的科学家，在一次实验事故中大脑与数百只实验动物建立了永久连接。后来他疯了，认为人类才是地球的病毒，开始用动物军团清洗城市。我们花了整整六个月才把他关进阿卡姆最高戒备牢房。”
“而现在，你们这边也出现了同样的人？”布鲁斯沉声问。
“不一定是同一个人。”马昭迪蝙蝠侠眯起眼睛，“但手法一致，理念可能也相似。问题是……他是怎么出现的？你们最近有没有接收过跨维度逃犯？或者进行过类似的神经实验？”
戈登摇头：“阿卡姆最近确实收容了一批来历不明的精神病人，据说是从某个塌陷的空间裂缝里捞出来的。当时以为只是普通流浪汉，没想到……”
“那就对了。”芭芭拉突然打断，“我刚查到，那批人中有三个曾在老马宇宙注册为‘异常能力者观察对象’，其中一人代号‘哨兵’，正是你们所说的兽王的副手！他们不是逃出来的??他们是被送来的！”
“谁送的？”布鲁斯追问。
“我不知道。”芭芭拉手指飞快敲击，“但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当两个宇宙的空间重叠加剧时，某些特定人物就会自动出现在对应位置。就像……命运在强行修正平衡。”
马昭迪蝙蝠侠冷笑：“所以你是说，我们的敌人也被‘配对’了过来？”
“恐怕是的。”芭芭拉点头，“而且不止是他。我刚刚比对了两个宇宙的罪犯档案，发现至少有七个高危目标在这两周内悄然现身。包括企鹅人的一位远亲、双面人的镜像人格分裂体，还有……小丑的一个‘记忆残影’。”
“小丑？”布鲁斯瞳孔骤缩。
“别紧张。”芭芭拉安抚道，“目前看来，那个‘残影’还没有完全实体化，只是以幻觉形式出现在某些精神病患者的叙述中。但它正在吸收恐惧情绪，逐渐凝聚。”
马昭迪蝙蝠侠冷冷道：“只要它存在一天，哥谭就永远无法真正重建。”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响起一阵杂音，紧接着传来一只乌鸦的嘶哑鸣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只先前出现过的乌鸦正停在窗台上，嘴里依旧叼着微型扬声器。它歪头看了他们一眼，忽然张开嘴，播放出一段扭曲的人声：
“欢迎回家，神谕。你父亲很想念你。”
芭芭拉浑身一震，脸色瞬间苍白。
“那是……那是我父亲的声音！”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但他已经死了！在我被小丑枪击后的第三天，他在医院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伪造的。”布鲁斯立刻判断，“也许是读取了你的记忆数据。”
“不。”马昭迪蝙蝠侠盯着乌鸦，“它是活的。那只鸟……它有意识。它知道她在想什么。”